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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大皇女頓時一火。
“該死的大老粗,呼...小娘不過...呼,趁你沐浴時將衣服給扔下街上而已,又不是殺了你全家,還幫你吸引了這麼多...小美男的目光,你不感謝我...還如此虐待我...沒天理啊!”
臉紅脖子粗的少女發飆似地扯著脖子嚷嚷著,眩暈的大眼似是因熟悉的身影漸行漸近,昔日的委屈迅速從心底湧了上來,停止那裝模作樣的流眼淚,頓時真的稀裏嘩啦地大哭起來了。
“你又怎麼了?”
坐在草地上的壯碩女人踢開酒瓶,突然一躍而起,身形一閃就跳到了倒掛著那人的麵前,下巴布滿青色胡茬的臉上盡是鄙視與不耐煩。
實在不知道這人怎麼長這麼大的,蠢成這般還能活蹦亂跳,真是老天偏心眼兒呀!
湊熱鬧中的道君侯爺:確認過眼神,是不謀而合之人!
這真的比弱男兒還能哭!
勁裝女人嫌她太吵了,直接從兜裏拿出一塊布抱著兩根手指對著她的臉頰用力地戳了幾下,直到她感覺吃痛,隻能可憐兮兮地憋著一泡要掉不掉的眼淚,然後徹底安靜下來。
“大老粗,你這樣,全家都會被淩遲處死的!”苦累的大皇女有氣無力地威脅道。
“蠢!都講了多少遍,我全家就我一個,而且,你打不過我,或者說,天下間很少人能打得過我!”
被喚作“大老粗”的女子粗眉一挑,身上帶著血腥氣的淩厲氣勢不脛而走。
身為江湖第一殺手的底氣和驕傲,她還是有的!
“瞪什麼瞪,說錯你了嗎?”這丫頭沒救了,倒吊了還敢給她翻白眼!
若非下單的那人讓她按兵不動,她也不會在這段時間被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蠢屁孩給整得這麼威嚴掃地。
這麼一想,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個悲催時刻。
趕路途中,自己又累又餓,恰好那天下大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山洞將人放好,再去打幾隻野雞補充體力。
卻不想在烤完野雞還沒嚐上一口,某人就哭聲如雷說家傳之寶掉在先前歇腳的石頭旁,讓她幫她去找,若是不幫她就自殺。
作為殺手,她也不是什麼心軟之人,可惜,客戶沒讓人死,她又不能常常點穴讓人不吃不喝睡過去,就勉強答應了。
誰知淋成落湯雞回去,什麼也沒找著不說,那燒雞都被啃光了,那個罪魁禍首還得意洋洋地擠兌她,氣得她差點當場就把人給捅了。
還有,今日在客棧裏自己好心給她鬆綁,讓她自由活動片刻,卻不想她竟趁著自己沐浴時使小計將她能遮擋身軀的衣物布料都往街上一扔。
而且,還將除了裹著半塊浴巾卻什麼都沒披的她給踹了下樓,讓剛來得及翻身穩住身體時,就在滿城男子的尖叫中生無可戀地抱起衣物就飛速逃走了。
短短大半個月,數不清的淒慘經曆告訴她,這個軟弱無力的蠢蛋真是生來克她的,她近日的淒愴遭遇都能撰寫成一部極品殺手的血淚史了。
“小混賬,老實點!”
第一殺手越想越心塞,伸出指節粗大的手指,對著某人就是一擰。
“嘿嘿。”被捏的大皇女非但不喊疼,還忽然傻笑了起來,看著第一殺手的目光裏滿是即將“翻身做主人”的得瑟。
“都說一個和尚沒水喝,兩個混賬有酒喝,三個女人直接歇菜,不過,你說的對,小娘是小混賬,但另一個混賬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