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回京隊伍已在城門相候。”
“嗯,這便過去。”遺扇淡淡頷首,帶著人往府外走去。
三人疾步走著,中途,她似是隨意般轉頭叮囑大皇女,“一路上記得別離無霜太遠!”
大皇女抬起頭,狐疑地看了看麵色平靜卻無形散發著冷氣的無霜,見本來低首手在後邊之人突然昂首朝她看了過來,胡亂地對著遺扇點了點頭。
無霜是昭陽侯府正君此行的護衛統領,這一事實她早已知曉。
要說昭陽侯身邊的兩大貼身侍衛,比起麵前這個時刻端著臉瞧著不好惹的,她還是覺得那個整日笑嘻嘻,與她頗有同道之人惺惺相惜之感的諾一好相與。
可偏偏同行之人不是她,而是這個看著像冷麵狐狸的無霜,若是要緊跟著她,自己怕是要食不下咽了。
待到幾人看見府外等著的車隊,鬼使神差地,大皇女徑自頓下了步子,還喊了遺扇一聲。
“昭陽侯就不用跟正君依依惜別?”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發問,隻是一看到大門外朝著這邊遙遙望來的雅致男子,忽然間溫柔了歲月的柔和嘴角,話便說出口了。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渣女辜負了絕色男子。
她雖然長期混跡美男堆,但是卻從來不懂這時間女子。
像她母皇,後宮三千,卻自打皇正君進宮以後,算得上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就算是生有二皇女這一比較有希望的皇位繼承人的皇側君,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若是一朝誕下子嗣,想來如她這般混賬之人,便更沒存在感了吧。
更別說她早早逝去的生父,除了生下她之外,便宛若隨風逝去的塵埃,早已便沒人記得了吧!
再如眼前這隻一正夫的昭陽侯,看似守著一人,如今瞧著更像吊兒郎當的薄情之人,白白浪費了好男兒的滿腔深情。
多情也癡情,深情也絕情,果真是人間自古有情癡。
嘖嘖,情愛二字,但願她此生能免則免,她心下悵然。
遺扇轉過身,剜了她一眼,觸及她那臉不合年歲的複雜惘然,見鬼似的輕輕歎息,忍不住扯了扯她的一縷發絲,見她吃痛地齜牙咧嘴,恢複那副傻臉。
方得意洋洋拍了拍她的發頂道:“小鬼頭,年紀輕輕的想這麼多幹嘛?發育都沒完成就想男人啦?歇歇吧!”
大皇女微微抽氣,一把從某人的魔掌下挪開腦袋瓜子,撇嘴道:“幼稚!”
還小鬼?
嗬!
明明都前凸後翹了,還這麼貶低她,真是毫無長輩風範!
見她炫耀似的挺挺胸膛,遺扇直接不給麵子大笑起來了,待大皇女氣得臉綠,才眯著桃花眼,一手跨上她的肩膀,半攬著人搖著桃花扇慢騰騰朝門外久等的眾人邁去,那悠哉遊哉、狀似閑庭信步的小樣,仿佛大家不是等她一個似的。
與眾人彙合後,大皇女傲嬌一哼,甩開某人的手,直接走到了樂尋和陶碧幾個小年輕身邊,咬著牙槽道:“樂尋,你家舅母真是太惡劣了,真不知道你舅舅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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