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人家成千上萬,你卻單槍匹馬,還是先保存自身再說吧!”
這個時代的少年呐,心思還正的很,完全不像他們星海的人,不知從何時起,人際冷漠,除了自身利益,其他的基本得靠後,道君心下吐槽。
即便知道了她的真正意思,但少年卻不想領情,著急道:“我不會拖累您的!”
“哦?那你會飛嗎?”遺扇伸出玉指挑開了少年的手,十分有逼格地抖了抖橘色衣袍,莫名有股睥睨之氣,“少年,跟你說話這麼半會兒,本侯分分鍾都可以一飛衝天找到我家那位啦!再說,那是我家正君,又不是你的,你瞎湊合作甚?”
“......我隻是想出一份力而已!又不是一定要找您正君!”誰說救人一定得會飛呀!
張鈺可不讚同她的說法。
“哦,那你自己隨便溜達吧!”遺扇打定主意趕緊飛走,可不能再被他耽擱了。
少年趕忙再上手,不許她撇下自己,“反正我要幫忙!”
遺扇皺眉,“你是不是傻?這麼多人你隨便提溜一個離開唄!”別總妨礙本道君!
可這些人明顯是被人逗著玩兒的,人家都沒動真格,綁完人的,早就溜之大吉了好麼!
“我......”張鈺剛準備反駁,卻見一個侍衛一溜煙兒地奔了過來。
嘴上急急地朝她稟報道:“侯爺,城裏並無主君蹤影,南城已亂,軍營被占,張參領夥同流放之人叛亂,兩位皇女被擒,太守請求救援,統領等您......”
“不可能!”
藍衣少年對著還在說話的侍衛就是一吼,那聲音穿透力極強,紅著一雙瞪得老大的杏眼,仿佛侍衛再多說一句就得衝過去撕碎她般。
“你...”又是哪位?侍衛沒想到在此危急關頭,還有人隨便耍性子。
“準了!”
遺扇連忙揮手讓她走人,待護衛飛速離去後,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餘驚未定的少年,“行啦,這回你還是先躲好再說吧,待官府的人找到你後,便不好說了。”
這下,不用她推拒,少年也沒那個心思跟著自己去幫人了吧。
唉!他還是先祈求有人能幫他自己吧。
即便邊陲在這一重大日子變成如此模樣,即便知道少年的母親便是罪魁禍首之一,她也沒想過拿他當談判人質。
個中緣由,她懶得多猜。
少年如何抉擇,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是亂是安,她亦不想過多插手,她出了自己該出的那份力量,其他的,便隨緣吧。
沒人規定,先知之人,就必須站在大道統那一方。
言畢,便翩然而去了,徒留一紅著眼眶滿目驚疑的少年。
少年意氣風發的小臉此刻卻如昨日黃花般,凋零憔悴,嘴上不自主地喃喃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娘是帶兵護國將近十載之人,絕對不可能當那竊國之徒的......
就算這麼想著,此刻的張鈺忽然全身都沒有一絲兒力氣了,隻能慢慢蹲在地上,默默地環臂抱著自己,以此來穩住身影。
整個會場雜亂得瞧不見一絲完好的地方,驚慌的人們飛似的離開了這場地,唯獨蹲在地上的少年,依舊保持著這一動作,遲遲未動。
一滴、兩滴、三滴......若不是滾燙的濕意漸漸在那小小的一方土地上蔓延,那少年便真的如石化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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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