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扇轉過身來,在男子那稚氣精致的小臉上掃了掃,暗自點頭。
哦!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映月樓頭牌小倌啊。
長得還行啊!
這隨隨便便都撞上了八卦的主人,看來今日不宜離開臥室。
還是趕緊溜吧!
遺扇果斷轉身,一路用輕功奔回自己院子了。
但她並不清楚,她那用她的行頭玩得賊溜的正君,正帶著一大波賓客,攔在了她進臥室的門邊。
從天而降,一落下地便瞅見黑壓壓一排人頭的遺侯爺:......感覺出門忘了給自己練上幸運丹!
瞧著她麵無表情的臉,樂君彌揚起溫潤的笑容,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輕聲道:“侯爺,您終於外出回來了?大家都等您開宴呢!”
瞧著正君大人那誠懇親切的笑臉,差點就相信了!
踢了某人竹子很多腳的少年:???那他也跟著外出了一趟了?
耿直的男孩還不清楚,樂正君的客套話天下無敵。
環顧一周,遺扇也發現了那個直白的少年。
再瞧瞧旁邊站著的樂尋,頓時沒法溜之大吉了。
“嗬嗬,那就走吧!”
這次宴會雖然前半段侯府女主人並無參與,但辦得可謂是沸沸揚揚、有聲有色的。
而午宴有了昭陽侯的加入,這氣氛更加熱烈了。
那個在石山暈了過去的女人,遺扇早就已經派人給她扔外麵去了。
隨著所有人都按著府裏的安排落座,坐在花園上桌的遺扇一眼便能看到那個站在一眾坐著的公子哥兒中間的美貌少年。
少年許是並不知道帶自己赴宴的人早就被攆了,此時似乎佯裝鎮定,卻眼含急切地掃視四周。
妄圖能找到那個前一刻還在傷害他的女人。
是她粗心了!
按照少年的身份,無請柬,除了不能進外,還不能出府。
否則便會遭到侍衛的阻攔以及詢問,到時候,下場也是不好看的。
抬手招呼無霜過來,低喃道:“將那個男孩安排到薑思遠那桌。”
薑思遠正是她手下的男侍衛隊隊長,也是邊陲一書香世家的嫡子。
做她那邊去,除了少了尷尬和排斥外,也不會降低了公子哥的身份。
雖然那少年本就地位極低。
眾人的目光隨著府裏小廝和扶月而移動,不少眼見力極強的眼,皆感覺少年是因這府裏的女主人才有此優待的。
禮儀到位地落座,同桌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問他是否認識昭陽侯。
顯然,他也認出她了,極為震驚她竟是宴會主人,但也不敢連累她遭受非議。
於是,便搖頭答不識。
同桌的除了男侍衛隊的,還有其他府上的公子。
眾人凝神一聽,頓時便沒了和他攀談的興致。
倒是從無霜嘴中勉強猜出前因後果的薑思遠,體貼地送給了扶月一個安撫的眼神。
真是聰明善良的男子,至少沒有拿他家侯爺當炫耀的資本。
笑著送外甥到新認識的小夥伴那邊碰杯,樂君彌對著遺扇淡笑了一下。
“沒想到侯爺竟對那少年如此另眼看待。”就算自家的外甥也沒得她主動關懷一下。
護短的樂正君嘴邊意味更深濃了。
遺扇冷淡的眉眼一揚,歪著腦袋瞥了他一眼。
筷子仍然夾得歡快。
“不是本侯對他另眼看待,而是你們,對他區別對待,或是從不正眼看待。”
那個少年是個倔強而有底線的人,不論他選擇的職業如何,但大家都是工作賺錢的,哪個不是為了養活自己?
樂君彌那種小心思她懂,不過是覺得她讓外人給占便宜罷了。
隻是今日一過,這邊陲以後敢動扶月的人就不多了。
細細一想,幫扶月還能得到人家一句真心感謝。
幫他呢?嗬嗬,他更擅長得寸進尺、物盡其用吧!
“我吃好了,你們自便!”
話落,遺扇帶著無霜轉身就走。
遺道君從來都不是一個沒脾氣的人,隻是她覺得有脾氣也沒什麼大用罷了。
這是第一次,她一點兒都不想再任他安排,妥妥帖帖給他麵子了。
視線落到外甥那擔憂的神情,以及眾賓客好奇的臉上,樂君彌第一次失去了佯裝客氣溫和的想法。
那片好看的薄唇幾乎凝成了一道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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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