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扇略囧,本扇沒那麼容易丟臉好吧。
夜幕降臨的皇宮,翡玉宮仍然一派綠意盎然,明亮通透。
三公主看著這位新晉的探花郎,笑得一派優雅又有深意。
“依你的意思,你是想本宮主動讓父皇賜婚囉?”
瞧著芝蘭玉樹的年輕探花郎裹著一層微薄的僵硬,“公主,如若不是如此,那你我便永遠無法在一起,您也知道的,臣的家境......”
在柔媚的宮燈下顯得格外誘人的少女不禁笑了出來,“此法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你跟我去見一趟皇姑,隻要皇姑支持,父皇那邊就不成問題了。”
青年看著眼前人說得輕鬆,隻是聽完後他早已變了臉色,如果他敢見皇族人,就不用讓她親自去請旨了,還說不介意自己的家世,連這麼點兒小事也推三阻四,簡直欺人太甚了!
三公主看著他就一輕笑,“既然探花郎無意,那前塵往事便一切如風散去吧,以後別再聯係本宮了。”
之後,緩緩轉身離去,沒管身後男子臉上浮現的氣急敗壞,沒露出一絲異色。
她不是不失望,隻是曾經有的心動和欣賞,都被他的精心算計與退縮給毀掉了,暗自搖頭,其實隻要他肯對父皇他們承認,也就沒有人會阻攔的。
可惜,一切都毀在了他的膽怯上,或者說,倆人之間如果隻有一人願意勇敢,那也還是不成的,沒有相攜永遠的勇氣,還是走不到最後的。
不像皇姑和三皇爺爺那樣,勇敢得,無所顧忌。
也罷,愛不深罷了,他是,她也是。
“公主,您去哪兒了?皇上宣您去一趟偏殿。”貼身侍女急急跑過來。
“走吧,這邊來。”
偏殿中——
三公主到時,其餘兄弟妹都在,連不太放心昭王殿下一人的姑姑也在。
皇帝陛下把此次會麵的目的簡單說了大概,“所以,盈兒,你和悅兒哪個不介意見上西沙崇元將軍的嫡次子崇左一麵?”
幾人對視一眼,皆明白其實這不是見一麵那麼簡單,雖說自家父皇不會需要女兒去籠絡大臣,但是,這位鎮守西沙的老將軍親自求的這門親事,為的是他們一家的安危,也是為了皇室,甚至國家政權的穩定。
遺扇看了兩位侄女一眼,“趕緊的,有對象的都說出來,否則就要去相親啦,之後不能反悔啊。”
其實人家也沒要求是公主,堂的郡主也是勉強可以的。
就在她以為倆個小丫頭都會自曝戀情後,就被打臉了。
四公主說出了童年玩伴,簡譽侯府世子的名字,而三公主,則直接請纓。
“父皇,兒臣願意見上一麵,合適的,也可以定下來。”
幾人滿目詫異,不是聽說有對象了吧?
“姑姑,無須驚訝,剛剛盈兒已經解決完畢了,既然我無心愛之人,那位崇左小將軍既能入得您和父皇的眼,想來也遜色不到哪兒去的,如此,既能完成身為公主的職責,又能解決婚姻大事,何樂而不為呢?”
皇家公主,接受多年的精英式教養,並不是能為了讓寒門子弟魚躍龍門而存在的,也不是為了讓民間話本的演繹增添笑話的,權利與義務,自是牢牢銘記於心。
看她臉上並無勉強之色,也隻能替她安排見麵了。
世人皆不知,此後享譽三國的皇家公主婚事記中,碧朝三公主與其駙馬,有西沙殺神之稱的崇左將軍的一生情緣,便始於今晚。
回到大殿——
看著底下幾個長成少男少女的崽子,遺扇長公主殿下可謂是開心又得意,瞬間斟滿了幾杯酒,今晚又是可口可樂的一夜!
這樣,老娘再也不用承包全世界小崽子們的詛咒了,還能做天天美美噠的大美人兒,快哉快哉。
瞅了瞅旁邊似乎對菜品甚是滿意的昭王殿下,嘛,還收獲了一個賞心悅目的小夥伴,簡直讚呐!
“阿扇,今兒可是特別開心?”知道某扇海量的他雖說不讚成她偏好美酒,但也沒扔掉某人的酒杯。
給他夾了一筷子肉,“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費心竭力教了他們幾個不少日子,再不長進,我真的該吐血了。”
昭王嗬嗬一笑,遞給她一疊小菜,相伴幾年,彼此喜好什麼,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無需言語。
聽著、看著與以往宮宴並無多大區別的歌聲舞影,但身旁有一人,還有幾位小輩不時的湊熱鬧,也算是頗讓遺扇滿意的一次宴會。
倆人頂著整個夜空盛開得異常絢爛多彩的煙火,慢慢走在宮廷小道上。
昭王殿下忽然停了下來,“阿扇,難得今日是陛下的大喜之日,你今晚要不要在韶華殿留宿呢?”
遺扇圍著他小轉了一圈,細細思索,“我說昭王殿下,你最近究竟在搞什麼呢?怎麼感覺你在刻意避開我呢?”
昭王好看的眉毛稍稍一動,沒多大誠意地反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