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似是故人來(1 / 2)

送幾個崽子會皇宮的路上,遺扇走神走得昭王也看不下去了,再次提醒她孩子們在問她話後,昭王不禁問道:“阿扇可有心事?看你從船上下來後便是如此神色,是否有何不妥?”

她看著昭王搖了搖頭,又瞧了瞧幾個崽子,看到太子側臉後不禁狠狠一頓,看得更為認真了,須臾後微微一愣,感覺頗為有趣,不覺玩味一笑。

幾人見此,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又不敢問起。

隻被她看得極為不自在的太子一臉不解,“皇姑,可是我的臉上有何不妥?”

遺扇收回穿透力極強的小眼神,搖著頭,眨了眨眼,打趣地拍了拍太子,“無礙,大侄子啊,待會回宮後找你父皇一趟,問他還記不記得與你長得相像之人。”

啊?眾人不明所以,好奇的小眼神閃著亮光,內心小劇場正在上演,隻有昭王殿下看著遺扇若有所思,太子看了她幾眼,而後懵懂答應。

皇商楊府——

本已安睡的俊秀青年躺在黑暗中,忽而驚醒,空洞的眸子直直望著不知何處,額頭沁出露珠,一看已是汗流浹背。

一夢醒來大汗淋漓,已經不知第幾次又夢到了那鮮衣怒馬的明豔女子,一臉似看玩意兒的神情惡趣味地打量著一位十歲的小小少年,耳邊久久響起那一句“這麼炯炯有神的眼珠不如挖下來珍藏的好”。

恐懼、不忿又不禁內心顫抖,這複雜的感覺久久縈繞不去。

青年不禁抓緊了身下被鋪,聖潔的臉上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神色,不急不急,總會有機會的,這場噩夢終會過去的,到那時......

皇宮承乾殿——

“見過父皇,皇姑讓兒臣問您是否還記得與兒臣長得相似之人?”太子此時內心並不平靜,難道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狗血之處嗎?皇姑說的話來的極為蹊蹺。

本在閑適歎茶的皇帝陛下不由一愣,端詳著略感不安的太子,挑眉道:“哦?你們今天遇著什麼了,你皇姑為何會如此發問?”

太子便把今晚之事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偷偷觀察自己父皇的臉色。

皇帝陛下神色如常,“也就是說,你姑姑今晚對那位眼疾青年很是感興趣囉?”

“就姑姑的表現看來,確實如此。”太子殿下看著此時父皇沉思的側臉,不禁想起今晚那男子如玉的臉頰,以及,之前姑姑說過自己是最為與父皇相像的,想到這,不由一驚,難道......難道那位會是父皇流落民間的私生子?

可是瞧著那戴冠的青年又覺不妥,那人一看就年過弱冠,父皇今年才32,不可能12左右就育有子嗣吧?那他又是何人呢?真是怪哉怪哉。

長公主府——

顯然,對男子身份感到好奇又毫無頭緒的遺扇長公主殿下心情並不怎麼美好,放飛了傳遞消息的鷹後,依舊心神不屬地坐在貴妃椅上發呆,連對昭王殿下沐浴後的美景也都沒有打趣了。

昭王慢慢走近她坐下,彎下腰輕輕抱著她,“阿扇可是有了眉目?”

遺扇摟著他細腰,順便掐了掐,歎了聲氣,“還沒有,對了,遺洛,有一事忘了告訴你,最遲三月後我便要南下一趟。”

昭王在她懷裏顫了顫,“南下?你才從南邊回來不久。”

遺扇直視他,“想必你也知道了,南邊的憂患一日不解,皇兄的江山終究不穩,我怎麼會讓那人有機可乘。”臉上嘲諷毫不掩飾。

昭王緊了緊抱她的手,“那,這次我也一同去吧,反正我也有事需要解決,如何?”

“唔,這個且容我再想想。”某扇不禁心虛,娘的,王子兼跟著就算了,他再一起,簡直是要了卿命,還是拖得了一時是一時了。

難為素來決斷,不喜拖泥帶水的長公主殿下也當了這麼一回縮頭烏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