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對峙僵持?他們是耗不起的。M.ggdoWn8.org
所以,傷亡慘重幾乎不可避免,至於這十萬人到最後還能剩下多少……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看著陳觥離去的背影,劉文風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是膽小了點,但是一點兒也不傻,一個功高震主的異姓王,手下還有十多萬忠心無比的“私兵”,是個皇帝都不會喜歡。
至於武陵王重要還是岐國重要?不好意思,對於目前的聖上來說,沒有武陵王最為重要。
尤其是最近兩年,隨著聖上逐漸的年富力強,野心也越來越大,正是亟需一番作為來證明自己的時候。北麵的燕成王的式微給了聖上無數的自信,現在就剩這洛州的武陵王還算威脅了。
想到這裏,劉文風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東南方向,神情中滿是唏噓複雜。
按理來說,燕成王雖然風評差了些,但也完全算得上是一方梟雄,南征北戰一輩子闖下了河北的一番基業。十七個兒子雖說廢物居多,但前四個年長的前前後後跟他打過十幾年的仗,個個都是驍勇善戰,即使算不上青出於藍,繼承衣缽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就在兩年前,僅僅因為陳稼上表建議的一道恩令,敕實封四子中的二人為縣公,一人為縣侯,就使得原本並無什麼仇怨的幾個手足離心離德。
燕成王和兒子們大抵也能猜到其中藏有陰謀,但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縱使他們的心態不變,各自手下的將士卻不由自主的區別對待起來。再加上那恩令原本就在各自的食邑交界處有些模糊不清,日積月累之下,矛盾愈發增多。
四個原本還算成器的兒子就在這種勢頭的裹挾,以及各自或驕奢或不滿的情緒下逐步走向對抗,開始的時候還是一點點的摩擦,到了後來便成了沒回頭路的兵戎相見。
燕成王畢竟年事已高,早就對兒子們無心無力約束,兩年下來,一鍋粥似的亂燉過後,那裏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風光與威望。
“或許用不了多久,三年?兩年?亦或是一年不到,那裏就可以真正的實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吧。”
劉文風眼神中的唏噓愈發明顯,慨然自語道:“陳大公子……好毒的一招啊,這算是糖溫水煮青蛙了。至於現在……”
說著他又轉向帳中的方向,“嘿!親兒子揭他爹的老底,倒是更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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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豔陽高照。
但劉文風卻好似身處蕭瑟。
高台之下的洛州征西軍已經整頓完畢,十萬甲胄陣列齊整,在一場簡短的誓師大會後,緩緩開拔。
如此場麵,劉文風的心中卻隻有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支軍隊的結局,
因為,這隻軍隊中的每一個人都早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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