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府裏的重點工作除了讓幼笳公主好好修養外,還有給麟兒準備十二天的慶宴,以及周紙分娩的準備事項。
皇帝衛紹和皇後在第一天就過來了,帶著三個小皇子的同時,還帶著不知道多少賜禮。
自從西北的商路步入正軌後,不管是國庫,還是皇室的私庫,都是愈發的充盈,所以在給的賜禮方麵也是比之前豐厚許多。
公主幼笳趁此機會找父皇討要一個字,正抱著外孫高興的衛紹哪會計較那麼多細枝末節的東西,略一思索後便拿著紙筆大手一揮寫下一個“驕”字。
“陳驕?”
幼笳輕聲念著,隨後有些小聲的對衛紹道:“父皇,這個字……是不是太大了。”
她的擔心也並非多餘,畢竟自己的身份是公主,兒子就是外戚,再加上陳積的身份更是特殊,現在取個帶著天之驕子嫌疑的名字……
如果不是父皇親手寫下的,她都要直接開口拒絕了。
不過衛紹顯然卻是擺了擺手,解釋道:“景宣之才當時少有,我兒這個公主也是舉世無雙,有這樣的父母爹娘,名字驕橫一點也是無妨,哈哈!”
幼笳無奈,隻得轉頭看向陳積尋求意見,不過陳積對此也是毫無在意,再說了君無戲言,他可沒那個膽子讓他去隨便改字。
就這樣,陳驕的名字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而且,由於他是被皇帝親自取名,麵子直接大到讓戶部尚書親自過來登記造冊,記錄到戶籍檔案之中。
要知道,陳積作為洛州世子,在涼國某種程度上可以算的上是個黑戶的。
陳驕的小滿月剛剛過去沒幾天,周紙也終於堅持不住進了產房。
直到此時,陳積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之前的自己在麵對她們時有多肆無忌憚,現在就有多提心吊膽。
紅袖兒在一旁牽過他的手,一邊拿來小銼刀柔聲道:“幸虧青姑娘的身子還早的很,要不然你這指甲可都不夠用了。”
陳積這才將注意力稍稍轉移過來,然後對著她道:“我決定了,等到你以後懷上要生的時候,我就進去陪著去,一直在外邊真能把人急死的。”
紅袖兒倒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她隻是一邊幫陳積修者指甲,一邊道:“府上的事情越來越多,婢子可還不想那麼麻煩。而且,就算不小心有了,婢子也不會同意公子進去的,包括的玖兒也是。”
“嗯?這是為何?”陳積的臉上滿是疑惑。
紅袖兒抬頭看了看裏麵,這才輕歎道:“公子自然是好心,想著我們有人陪心裏會好受一些。不過……真要到了關鍵時候,那點兒好受就沒什麼用了,有別人在場反而會影響我們和產婆的注意力。分娩終歸還是我們女子一個人的事,但凡身邊有了可以依靠的公子,從未沒辦法硬下心腸的話,事情反倒會更有危險。”
“這些都是幼笳說的麼?”
“有公主說的,也有三娘說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都不讓男的進去。”
“不僅如此,”紅袖兒又低著頭道:“雖然婢子已經委身於你,平日裏的舉動也愈發不在意,以至於許多醜態都給你看了去也不害羞了。但是和分娩時的樣子相比,那些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麼了。婢子就算再厚顏無恥,那些僅剩的顏麵還是要留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