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兒從未像現在這般情緒失控……
那短短的幾個字符好似是這世間中最為美妙的聲音,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沒有人知道,周紙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二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而且是僅有的玩伴。
紅袖兒在周紙身上寄托著的,不僅僅是十多年前的護衛之情,還有她的曾經過往,她那和常人一樣有過的美好回憶。
周紙有些愕然的怔在原地,不過片刻之後,她也有些釋然的微微一笑,反抱在了她的腰身之上。
良久,紅袖兒這才將眼中的淚水拭去,拉著她的手笑道:“以後你就住在我的房間,咱們天天夜談,讓你把之前的話都給說回來。”
周紙欣然應允,不過片刻之後就意識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後小聲說道:“殿下現在都是有駙馬的人了,哪還能像之前一樣和我睡在一起……”
紅袖兒聞言頓時微微一笑,抿嘴說道:“哦……是我考慮不周了,玖兒現在心願未了,自然是不想和我同睡的。
好好……那等公子回來我就催催他,讓她早日將你收進房中,隨了你的心意……”
“別別……”
周紙好不容易正常的臉上再次抹上一層紅暈,焦急說道:“殿下誤會了,我哪有那個心思,剛才就是為了殿下著想而已……”
紅袖兒本來也很好開這種玩笑,此時見狀便點了點頭,改口說道:“好好,咱們先不說這個,先說說你的嗓子。
在洛州這麼多年沒有頭緒,怎麼和公子出去兩個月就完全治好了呢。”
“這……”
周紙被紅袖兒拉著坐在身邊,猶豫一番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也是因為那個艾伊小姐的緣故。”
“艾伊小姐?”
“就是我剛說的,他在敦煌那邊新招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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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皇宮,衛紹仔細聽著陳積的敘述,雖然已經有心控製,但雙眼之中的精光還是宣示著他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暢快。
自從上次徹底解除西北的黨項邊患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類似的好消息了。而且和上次相比,這次的消息顯然是更加振奮人心。
白汗國承接了涼國所有官造的中上品絲綢和瓷器,而且所標價格,比武周以及岐國的平均價還要高出一倍有餘。
“他們是怎麼同意這個定價的?”幼笳在旁邊不解的問道。
按理來說,幼笳是不宜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不過現在既不是在朝堂之上,又沒有任何一個外人。
衛紹便聽之任之了。陳積聞言搖了搖頭,解釋說道:“如果這些東西是從武周運來的,算上運費成本,也差不多是這個價。
而且,在西域以西還有不少國家,公主若是知道咱們的這些絲綢和瓷器在那裏的受歡迎程度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價格……實在算是低的可憐了。”
“是麼……”
幼笳思索片刻,隨後又是不解的道:“既然這樣,為何咱們不再調高一些呢?
反正他們肯定還會賣給別的國家……”
“賬不是這麼算的,公主……”
陳積道:“剛才我也說了,絲路上最重要的的成本之一就是運輸,從敦煌到西域,再到更西的國家裏,這些費用是要白汗來承擔的,那兒的路可不單單是漫天的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