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積的心中滿是緊張。
這些守衛抬人的架勢實在太過熟悉,前世裏那些影視劇裏的食人部落,基本都是這樣把人綁到烤火架上的。
艾伊的那些話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耳邊。
抽筋剝骨,剜口割舌,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被燒死或許還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不過緊張歸緊張,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最起碼,現在不會發生。
他們這種抬人入營的方式,顯然是被特殊要求的,不過從陳積的感覺上來看,幾個守衛的手法還都較輕,似乎怕是傷了自己一般。
從自己剛來的時候就是這樣,這……到底是為什麼?
沒過多久,正當他還在納悶思考時,抬著自己的幾個守衛便停下了腳步。
陳積側頭一看,原來是到了一處墨綠色的氈布營帳前,很顯然,正主艾伊就在裏麵。
一聲聽不懂的通報後,帳內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同樣聽不懂。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掀開步簾,將之丟了進去。
當然,在他們較為溫和的手法之下,腳先落地的陳積稍微調整了一下身子,便穩穩的站在了大帳之內。
裏麵的陳設很是簡單,冷冰冰的沒有絲毫脂粉氣。
除了自己之外,裏麵隻有艾伊一人。
此時就坐在那主位之上,一身皮胄甲衣英氣逼人,看著甚是精神的同時,也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陳公子,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艾伊的語氣一如平常,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陳積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隨後的他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她所在的案桌之前。
艾伊見狀,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靠,隨之從手邊拿起一把短弩,指向陳積道:“停下,不準過來。”
很顯然,昨天的事情在她身上已經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不過她也在昨天的事情中吸取了教訓,知道用刀劍無法製住對方,便早早準備了其他武器。
陳積對於她的突然炸毛沒有絲毫的意外,停在原地之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以及她麵前的紙筆。
艾伊深吸一口氣,似乎正在竭力控製著發出弩箭的衝動。
隨後的她這才將紙筆抓起,隨手扔給了案桌下方的陳積。
之後的陳積來到旁邊的副座之上,刷刷寫完之後,交給艾伊看道:“艾伊小姐實在抱歉,在下是剛剛得知其中的來龍去脈。如果是昨天知道的話,那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所以呢……”
艾伊繼續道:“現在的你已經想要好怎麼死了嗎?”
她沒有懷疑陳積說謊,甚至,不知怎的,她也從未懷疑過陳積會不敢過來。
陳積搖了搖頭,繼續寫道:“在下是來道歉的,不是送死的。”
艾伊冷笑一聲道:“哦?總不能紅口白牙的就讓這事過去了……”
陳積也知道,艾伊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麵極其大度,但是昨天下午的事肯定不在此列。
略一思考後,他便接著寫道:“為求公正,咱們就按一般的律法來算。昨日裏我犯下的,應該分別是搶劫和猥褻,情節麼……相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