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過半,陳積讓盧伯把盧抱一以及秦雲祥兩個孩兒給叫了上來。
按理來,酒桌之上是沒有孩兒的位置的。
隻不過這種規矩在陳積這裏完全做不得數,前世裏的他雖然生於齊魯之地,身邊的這種習俗依然存在,但是好在他並沒有養成這樣的習慣。
有了兩個孩子的加入,酒桌之上頓時變得再次熱鬧起來。
此時的秦雲祥,也就是之前的“盧抱一”,在親人和夥伴回歸之後,顯然是比之前要開朗了許多,開始漸漸恢複成他最初時的性子。
在他身邊的盧抱一雖然還是有點兒畏縮,眾人也都知道,曾經的那段經曆讓大人都難以承受,就更別提一個孩子了。
好在這段時間裏,不管是盧伯還是秦家母女,都是對其關懷備至,再加上和秦雲祥的玩耍,讓他的狀態也恢複了不少。
秦雲祥雖然年紀較,但是恢複了之前性子的他,在酒桌之上並沒有絲毫的怯場,而且因為之前的家教很好,僅僅四五歲的他竟然也能和周圍相熟的人做到侃侃而談。
當然,因為經曆的限製,他侃侃而談的內容,也基本都隻限於在學堂之中見到的那些同學趣事。
陳積倒也不覺無聊,而且沒有絲毫架子的他,也和這孩詳談甚歡。
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秦雲祥本來就對陳積有著不少好感,現在在這種情況之下,心中對其更是喜歡。隨後,一邊吃著東西的他一邊開口到:“陳老……陳大哥,你現在搬走了,以後還能常回來這裏嗎?”
此時的陳積已經有些微醺:“哈哈,你哥哥我哪是搬走了,這不就在隔壁麼,以後如果你功課做累了,直接和抱一過去玩不就行了。”
秦雲祥將一根雞翅消滅幹淨,然後抹了抹嘴道:“現在中間隔了一道牆就是兩家人了,之前爹爹曾經教導過我,不能隨便闖進別人家的院子。”
“你爹爹的是不能隨便闖入陌生人家的院子,但是咱們都這麼熟了,自然就不能算是陌生人了。”
然而秦雲祥顯然算是那種執拗認死理的孩兒,所以並沒有被陳積的這個法給動。眼神在另外一塊雞腿上飄忽了一下的他,這才再次開口道:“陳大哥,要不你把我姐娶走吧?”
“嗯?”
秦雲祥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來還挺熱鬧的酒桌一下子安靜下來。
周圍一眾熱雖然都知道,孩子的想法向來都是馬行空,不可捉摸,但是任誰也沒想到,這秦雲祥前一刻還在盯著雞腿,下一刻就出了這句好像毫無根據的話。
就連角落裏一直找紅袖兒飲酒的秦雲裳,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中的迷離也逐漸變得清醒,繼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意識到周圍的動靜變化之後,秦雲祥隻是稍微感覺有點意外,隨後他便繼續解釋道:“你要是娶了我姐,那咱們不就是一家人了麼,到時候我就可以隨便去你那裏玩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