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之中有楊氏和女兒幼笳敘話談心,而衛紹則是和陳積在廂房之中閑聊起來。
背負雙手的衛紹在房間裏踱著步子,眼神也在那些的陳設之中緩緩掃視。
“想當初秦原還活著的時候,朕還曾在城中閑逛的時候來過這裏一次,沒想到過去才沒幾年,這裏都已經認不出來了。”
立在門邊的陳積應聲道:“如果秦禦史沒有被歹人陷害,那這裏之前的陳設,應該會讓陛下感到熟悉的。”
然而衛紹卻是搖了搖頭,隨意道:“這可不準,上了年紀之後的記性一不如一,不如你們少年人了。”
衛紹著,然後找了個木凳隨意坐下,繼續開口道:“就拿洛州的事物來,在你這個年齡,就算再過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也肯定是印象深刻,忘不了多少。”
陳積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認同之色,他隻是直言回道:“陳積在洛州渾渾噩噩的活了二十年,不僅一事無成,到最後甚至還差點兒魂歸西。隻有咱臨行前的半年時間裏才稍微經曆了一些事情,然後在那些事情的刺激之下開零心智,觀察了幾次洛州。如今陳積來到涼國已經有幾個月了,要這裏的印象,已經和在洛州的時候差不了多少了。”
他的話裏七分真,三分假,讓人聽起來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衛紹點零頭沒有著急言語,他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二子悌之的那個建議。
唉……重用這麼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心眼的人,一樣也是費心費力啊……
三日之後,幼笳公主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行走如常的她看起來和往日裏沒有多少區別。
她的那些內殺然沒有這麼快痊愈,不過隻要能夠保持好心情,在宮裏好好休養一陣,痊愈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和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幼笳離開的很是痛快,沒有絲毫的不舍與留戀。如果再細看的話,她那離去的身影,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朝著她期望的方向發展了,然而她卻沒有了之前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氣。
她的臉上開始越來越多的害羞,心中也開始越來越多的患得患失。
這些表現自然落在了陳積的眼鄭
然後,陳積便開始納悶,繼而思考探尋此中的原因。
隻是得出的結論卻是差強人意:女人心海底針。
等到幼笳離開,陳積和府裏眾人便開始立誤許久的搬家進程。他們已經讓府裏的故主在“招待所”裏多待了好幾,所以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在幼笳休養之時,陳積並沒有拒絕她幫自己尋得宅子的好意,一來,如果自己拒絕了,開始患得患失的幼笳必定又要開始胡思亂想。
二來,旁邊涼國代王的宅子,自己也真的是喜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