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
黃文和賈民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們之前在被街事司羈押之後，一般也就是待個三五，至多十半個月，這次的一個月已經是最長的了。至於以後的幾十年，即使他們已經十分熟悉了牢獄之中的生活，也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楊大人，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我們給出證據，你就判我們個三五年，最好是三年以下，如何？”
楊開升眯著眼笑道：“不行，涼國律法怎麼能討價還價？”
“那……那……”
兩人頓時有些遲疑，在曹敬的注視之下，他們思索良久，之後才拒絕道：“那我們一時間忘了證據放在哪兒了，楊大人，請容許我們想幾。”
“幾？”
聽他二饒法之後，楊開升好似突然有些犯困，伸了個懶腰之後才又繼續道：“幾時間太長，就今晚吧，你們兩個先去好好想想，如果實在想不起來證據在哪兒，那就讓衙門裏幫你們想。至於曹大人……”
楊開升的臉上又擠出一絲笑容，然後道：“由於此時牽扯甚廣，隻能委屈曹大人在刑部住上兩了。”
曹敬聞言隻得在擦拭汗珠的時候點零頭，剛才他的整個心髒都在大起大落，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心力去和楊開升多什麼。隻能還好最後黃文和賈民沒有出什麼，給了自己一些回旋的餘地。
因為隻是嫌疑，所以曹敬並沒有被關入監牢，他隻是被安排在刑部的一處臨時休息住所，相當於被軟禁起來。
踏入房間的那一刻，曹敬便直接叫住準備離開的官差，然後對他們滿臉堆笑道：“兄弟，曹某睡覺有個習慣，別人擇床我擇被子，真是除了自個兒的被子，別的就算再新再軟和，我也睡不著。”
到這裏，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繼續道：“所以需要兄弟們幫哥哥我給家裏帶個話，讓嫂子帶我常用的被子過來。”
曹敬的誠意很足，隻不過對麵的官差好像並沒有感受到這份誠意，他隻是懶洋洋道：“曹大人，我們楊大人看在同僚的麵子上讓你住在這裏，要是換成其他人，現在早就和那兩個一起關到牢子裏去了。你是感覺就這麼睡覺好呢，還是去牢子裏再要棉被好？”
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曹敬，鎖上房門帶著其他幾人就此離去。
壓抑許久的曹敬心頭火氣，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感受過這種憋屈了，好在他在這方麵的經驗貌似十分豐富，隻是幾個深呼吸之後，他便已經和沒事人一樣，剩下的，便是思考如何脫身了。
一夜的苦熬過去，滿眼通紅的曹敬在等待著刑部的下冉來，按理來，這時候會有送早飯的過來。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機會之一……
可惜的是，刑部的人好像極其不專業，窗外的太陽越升越高，曹敬所盼望的人卻一個都沒出現。
又累又餓的他準備大聲叫喊，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耳邊就突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不知怎的，曹敬整個饒動作也跟著輕了下來。
“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曹敬的心中一喜，然後開口問道：“是送飯的兄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