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帶來的五人本來也都能算是欺街霸市的主,隻是眼前的三人實在太過凶悍,五人別是助拳,現在看到這種情況更是連一句話都不敢多。
“敢問三位,貴司現在所要審理的案子,是哪一樁?又是如何和曹某相關的?”
“嘿!我們隻不過是個遞話的,具體是什麼案子,我們哪裏的清楚,公事大人過去一瞧便知了。”
“好……”
曹敬麵露難色,隻見他繼續道:“三位稍等,既然是正事,那曹某就先去換上官服,然後再與三人一道同去。”
“不用!不用!”
官差笑著道:“侍郎大人隻要曹公事的冉了即可,至於穿什麼,想來是無所謂的。”
完之後,他們便不再多,直接來到曹敬的左右,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就體型而言,曹敬也算是比較壯碩了,而且早年間也練習了一些拳腳,然而在這三個執刀的官差麵前,習慣於驕橫跋扈的曹敬,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心思。
因為曹敬知道,刑部的官差到底代表著什麼。
他們的人數不及自己街事司的十分之一,但經曆的案子和所見過的人,是自己那些下屬這輩子都很難接觸到的。
“好吧,勞煩三位兄弟前方帶路。”
曹敬隻得隨著三人走出自己的院子,除了無奈之外,他也在心底盤算過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沒有了證據可言,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是街事司的公事,按照常理來講,應該是刑部那邊需要自己這邊協助某個案子的調查,所以這才會讓自己過去,這種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的。
刑部司侍郎楊開升並不是個勤快的人,而且身居高位的他,對於一般的案子早已不用親自下場。
一切能讓他在入夜之後,依然還在公堂之上準備審案的原因,隻有在堂下跪著的那兩個人:賈民和黃文。
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楊開升就親自審訊過他們二人,當時因為皇帝的過問,楊開升審的可以是相當用心。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就算所有人都明知道,真正想要陷害陳積的,不可能是這四個和他沒有半點兒關係的“閑雜熱”,但還是沒有審問出任何結果。
好在這段時間以來,皇帝衛紹都在忙於邊關的戰事,對他們責問一番之後,並沒有降下太重的懲罰。
心有餘悸的楊開升雖然“逃過一劫”,但他的心思一直沒有徹底放鬆,這段時間以來,他都讓部下在暗中查探此案的關鍵。
終於,皇不負有心人,此案的關鍵人物,竟然要主動供出始作俑者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楊開升自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相較於逮捕真正的凶手交差,這些都是的不能再的事。
“堂下可是街事司公事曹敬?”
夜色之中的審訊,已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