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伯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是剛睡醒意識還不太清楚,還是乍一見到此人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
陳積看了一眼那石台上的盆栽,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盧伯,隨後便讓其他人原地解散,各自回屋睡覺去。
之後他又讓盧伯和剩下的那個女子一起去到正院廂房,然後敘話商議。
“不用了。”
那女子卻是突然開了口,然後繼續道:“這位公子,剛才的事情你的護衛已經的足夠清楚,我現在隻是想拿回這棵盆栽而已,銀子也已經付過了。你如果同意的話,我便將她搬走,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隻能告辭了。”
被無故驚醒的陳積本來就有些不爽,現在聽到她的這番言語更是不悅道:“你真的以為今晚的事情就這麼簡單?”
隨後的他又上前幾步,然後繼續道:“或許這其中的事實確實如你所,但不好意思,現在是我住在這裏,我總要為自己還有其他饒安全負責。誰也不能保證下次再有人像你一樣在半夜進來的時候,是一樣的手無縛雞之力,更何況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和你長得一樣毫無威脅。”
“公子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在半夜進來的。”
陳積不置可否道:“有這方麵的疑問。”
“那好。”
女子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繼續道:“我將方法告知與你,保證不會有人再用這個方法進來,然後公子你隨了我的願,如何?”
“不校”
陳積果斷搖頭。
“為什麼?”
女子的神情中滿是疑惑。
“半夜私闖民宅的是你,所以講條件的隻能是我。”
陳積的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之後他便直接回頭,朝著正院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是,在陳積的這個回絕之下,那女子的臉上倒是沒有是怒容,隻是歎氣一聲之後,也朝著他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片刻之後,她已來到盧伯的身邊,然後就見盧伯壓著聲音道:“你……放心便是,新來的公子為人和善,不會對你為難的……”
那女子朝他點零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盧伯望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之後便加快腳步,端起石台上的那棵桂樹追了過去。
廂房之中,紅袖兒掌燈之後站在陳積的身後,借著燈光同樣審視著站在房間中間的女子。
這女子身穿一身有些發白的樸素衣服,款式和城裏尋常人家的姑娘沒有太多不同,就是稍顯舊了一些。她的頭發有些過於的長,而且在簡單的束紮之下,更顯得缺乏整理。
中上之啄臉上和身材一樣消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至於那些尋常姑娘都有的簡單配飾,在她這裏則是半點兒也無。
隻是令紅袖兒有些納悶的是,從這些外表條件來看,這女子應該比城裏的許多姑娘都有所不如,但是紅袖兒卻在她的身上沒有看到半點兒的拘束或者不安。
最為關鍵的是,她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在沒有絲毫動作言語的情況下,反而還能勾起其他人心中的安靜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