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著實不少,隻不過除了陳積還有些眼熟之外,劉婆子對於其他人就都不認識了。
“你們三個確定,昨晚上在亥時左右,曾親眼看到這陳積走近了她們妓館?”
大堂之上的那個大官沉著臉高聲問著,隨後就聽其中一人回道:“是的大人,人三個昨晚上正好路過邯興街,然後就看到一個人醉醺醺的,在她們妓館門口罵罵咧咧,我們三個聽著有些好笑,所以這才多看了幾眼。”
等他完,又有一人繼續道:“當時我們三個都沒怎麼在意,因為大晚上醉酒的人去那種地方也是常見,所以看著他罵了兩句走進門後,就又繼續回家了。直到剛才看見大饒告示,這才覺得那告示上的人有些眼熟。”
“哦?是嗎?”
堂上的吳昌問了一句之後,不等他們回答,便又一拍驚堂木,高聲道:“顧氏!”
妓館老鴇顯然是被嚇了一跳,上前兩步之後,她才低頭回道:“大人。”
“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你今上午和本官的是,不知道那凶犯的長相如何,對吧?”
老鴇匆忙點頭:“確實如此啊大人,當時那人披散著頭發,把臉都遮住了不少,而且又是醉酒低著頭,奴家確實不知他是什麼長相啊……”
“此話當著?!”
“奴家的千真萬確……”
“那好!你們四個人就在這大堂之上對峙一下,為什麼一個人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都還不知道那凶犯的長相如何,而另外三個人離得那麼遠卻看的是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堂外的眾多百姓皆是嘩然:是啊,總不能,那個凶犯就在推門進去的這個極短的時間裏,就把自己的頭發給弄亂成那樣,這種舉動實在難以講的通。
“撲通”一聲,老鴇顧氏已經跪倒在地,然後哭喪道:“大人,奴家用人頭擔保,剛才的句句屬實啊!這事街事司的那三個衙差也可以作證,當時第一次見到這駙馬爺的時候,奴家都還沒有認出來,直到看到房間裏的那件袍子,奴家這才有了一點兒印象。”
完之後,老鴇顧氏又轉頭望向另外一邊同樣在場的那三個街事司衙差,然後懇求道:“三位官爺,你們肯定還記得,昨晚在問到那人是誰的時候,還曾訓斥過奴家,自己接待的客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那差役頭兒思索片刻,然後點零頭,對吳昌回道:“吳大人,屬下記得確實如此。”
聽他完之後,堂外的百姓又是開始交頭接耳:既然這個老鴇的是真的,那麼謊的肯定是那三個人了,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
劉婆子自然也是交頭接耳中的一員,她下意識的對謝靈問著同樣的問題。
然而謝靈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她隻是用那雙機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劉婆子懷中的袍子,然後湊上前去,細細的聞了一下。
果然還有些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