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到……”
衛悌之話鋒一轉,然後笑嗬嗬道:“在她昨日回到宮中之後,竟然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而且不僅如此,聽母後,她對妹婿還多有讚譽……所以僅憑這一點,我這個做二哥的,就要替妹謝過景宣了。”
不過陳積卻是辭道:“殿下誤會了,實不相瞞,因為府裏事情頗多,所以在洛州的時候陳積和公主並未有太多接觸。想來是因為公主已經想通,所以才恢複性所致。陳積不敢邀功,更不敢承殿下謝意。”
“妹婿不必過謙。”
衛悌之道:“幼笳的脾氣我們知道,她喜歡認死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或人,讓她自己再想兩年也還照樣想不通。”
陳積嗯了一聲並沒有繼續作答,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且最關鍵的是,以眼前這個二皇子的氣度氣勢,顯然也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多做解釋。
他不知道這個衛悌之和幼笳的感情如何,但是直覺告訴他,他今過來,絕對不會就這點兒事那麼簡單。
隻是他雖然這麼想,但是衛悌之卻是絲毫不著急,他確實是跳過了幼笳這個話題,但卻開始問道:“景宣初來北涼感覺如何,聽你們在進了北涼之後,還在路上遊玩了半個來月。”
陳積點頭道:“相較洛州來,北涼確實又是一番光景,來有些汗顏,陳積長這麼大也沒出過什麼遠門,第一次就是出遠門就是在幾千裏之外,所以初次見到這邊的大山大河,也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多看了幾眼。”
他的前半句話顯然是摻了不少假,前世裏喜歡轉悠旅遊的他,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不少的了,而且陝甘一帶也都來過,還不止一次。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的。
不過他的後半句倒沒什麼問題,這裏的景色雖沒有南方山水那麼柔情多姿,但那種蕭瑟的大氣,更能讓人在心中感慨萬千。
當然,觀景是一回事,常住就又是一回事了。
衛悌之又和他了一些姑臧城中的情況,包括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和幾個在他眼中,比較上得了台麵的酒樓。
到這裏,衛悌之才突然邀請道:“景宣初來姑臧,按理來我應該今晚就給你接風洗塵的。不過看你現在還有不少事情要忙,那這樣,過些時日,等你手下沒事了,我再傳來拜帖,請你品嚐一下咱們北涼的名酒。”
陳積嗬嗬一笑:“既是殿下相邀,陳積豈有不去之理。”
隻不過他在心中卻是無語想到,這二皇子果然是異類,好好的痛快人不做,非得學某些矯情文人,有點事還藏著掖著……
“好……”
衛悌之點零頭,然後站起身子道:“景宣就等我的消息吧!”
隻是等他剛剛完這句,大門外就傳來幾聲中年婦饒叫喊:“來人呐,這裏仗勢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