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重了,此前婢子也不自知,昨晚才知道是當時柳娘心疼婢子,這才故意替婢子做了偽裝。現在沒了那層藥粉,公子可以讓那沈卿為婢子換一副妝容了。”
“換一副妝容?那可不校”
陳積搖了搖頭,繼續笑道:“昨沈女俠有句話的好,堂堂世子的身邊,侍女貌美一些是應該的。再了,這麼多年你好不容易回歸真容,我再讓人給你遮上一層假的,那我這也太不是人了。”
“婢子臉上有損,和貌美沒有關係。”
“那是你的審美有問題。”
陳積微笑著完,然後用手將她的身子輕輕轉向自己。
雖二人在之前的練劍的時候也常有身體接觸,隻不過像是這樣主動的,還是第一次。紅袖兒還沒來得及抵抗,自己就已經和陳積四目相對。
“就容貌而言,世界上完美饒有太多太多,你的臉上如果沒有這幾處刀傷,那自然也算是其中之一。隻是,正因為這幾處刀傷,才讓你和那些平庸的完美區分開來,正因為這幾處刀傷背後的故事,才讓你沒有變成其中一隻完美的花瓶,也讓這世界上留住了一位獨一無二的文宣公主。”
他的嘴角依舊掛著些許笑容,若有若無的。在對麵的紅袖兒看來,在這寒冬之中,那一絲的笑容好像比他身後的陽光都要溫暖。
輕微的提了提鼻子之後,紅袖兒掙開他的雙手,然後背過身去似有不滿的道:“你的好聽,什麼獨一無二的公主,我現在還不是給人抓住把柄,然後為奴為婢,不知道還要伺候人多久。”
“哈哈!不過是個稱呼,等哪你樂意了,我再全部還過去也就是了。”
紅袖兒這才再次轉過頭來,那模樣比剛才大方了許多,給陳積拍打幹淨之後,這才開口道:“有段時間沒有練劍,公子現在是否生疏了?”
陳積此時也正有此意,他在腰間一扣,“倉啷”一聲,軟劍出鞘。
“那你試試就知道了。”
幼笳並沒有在二嫂的院子裏待太長時間。打了一會兒牌之後,便和素素出來遊玩賞雪。
她們此前並不常來,隻不過因為最近心情的轉變,這才開始在府裏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這是幼笳公主的本性,而且再怎麼,現在的自己也是這裏的家主之一,無拘無束一些也是正常。
當然,她們此前有的那點兒擔心也是多餘,府裏的下人本就沒有多少,在冬日的秀園裏則是更少。就算她們在裏麵玩上一,也頂多可以碰見一兩個丫鬟而已。
雪後的秀園漂亮異常,在幼笳看來,也就自己在北涼皇宮的後花園可以與之媲美。湖麵早已結冰,那些雪花在冰麵上鋪了滿滿一層,白茫茫的。
二人站在湖心拱橋上,盡情的感受著周圍的心曠神怡。
“這座王府也太浪費了些。”
幼笳一邊心的踩著台階,一邊對旁邊的素素繼續道:“這麼大的地方,連個過來玩的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