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兒貼完一邊之後,然後把另外一邊交給幼笳。
幼笳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她那好奇的心思一直都沒有得到滿足,心道總不能直白的去問人家,陳積為什麼非你不要吧。踩上凳子之後,她回頭讓紅袖兒幫忙,拿一下在她身後的糨子。
她的視線一直隨著紅袖兒移動,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重心已經偏出了那條方凳。
“呀”的一聲。
幼笳的身子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紅袖兒已然聽到了聲音,回頭的刹那便發現了花容失色的公主,她的身形一閃,來到幼笳的身側,雙手穩穩的將她拖住。
隻是,在這種墜落的情況下,人對自己手的控製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紅袖兒雖是接住了幼笳,但是幼笳下意識揮起的右手,正好掛在紅袖兒麵具的束繩之上。
纖細的繩子應聲而斷,紅袖兒的雙手因為托著幼笳,無暇他顧,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狐狸麵具飄落地上。
幼笳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在站好身子之後,她將地上那好看的麵具撿起,然後略帶歉意的準備交給紅袖兒。
隻是眼前的一幕讓她的雙手微微停滯,之前的她也見過不少毀容的人,刀傷,燙傷,亦或是其他。
但是她還從未見過毀容如此嚴重的人。
好像整個臉都沒有一片是完好的。
幼笳雖身份頗高,但並沒有多少居高自傲,不顧他饒習慣。如果對麵的紅袖兒隻是長得醜也就算了,畢竟那是那生的,在她的眼裏和常人並沒有太多區別。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毀容對於一個女子的傷害已經讓人無法接受,自己還讓這種傷害公布與眾。
而且就算退一步講,這紅袖兒是陳積的人,和自己並沒有多少關係。
隻能此時門口的人並不多,隻有另外素素和那中年婆子兩人而已。而且素素已經轉過頭去,一臉的不忍心。隻有那中年婆子毫無眼力,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
“紅袖兒姑娘,幼笳給你賠不是了。”
幼笳著,便將狐狸麵具交到紅袖兒的手上。
看著那已經斷了繩子的麵具,紅袖兒雖然已經接過,但卻並沒有遮在自己的臉上。隨後她向幼笳微微施禮:“婢子不敢,驚擾了公主殿下,是婢子該道歉才是。”
她的語氣並沒有多少驚慌,好像對這種尷尬並沒有絲毫的窘迫,她的聲音還在繼續:“對聯的事情就是婢子剛才的那些,殿下可以自己先試一下。婢子先去把臉遮好,如果殿下有需要,婢子等會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