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兄這話可是找錯人了。”
陳積的嘴角輕輕揚起,那笑吟吟的模樣雖然算不上什麼吊兒郎當,但怎麼都逃不過是個紈絝少爺。
“我這人呢,趙兄應該也是早就聽過了,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府上的事更是懶得摻和。要不是二哥還在禁閉之中,我今日也不會出去受那罪過,不怕趙兄笑話,本公子現在這倆肩膀都還疼呢。”
隨後,他將依舊俯身行禮的趙通雙手扶起,然後繼續笑道:“所以,趙兄對我這些事情其實完全沒啥必要,反正最後有什麼決定都是我爹了算。而且你爹不是也早就來過了麼,現在還是我大喜的日子呢,咱們盡興就好,管那麼多鳥事做什麼!”
“世子幕席地,日月為扃,這番氣量真是少有能及。”
“嗬嗬,趙兄還是留著這些生僻詞去和我大哥去吧,現在這府上能聽懂這些的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趙通已經順著他的雙手站直了身子,雖臉上還是那般誠摯的微笑,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異常,但是那些本來應該表現出來的顫抖卻都已經轉移到了內心之鄭趙通絲毫不懷疑,如果讓眼前的這個廢物再繼續這麼下去的話,自己怕是真的要被氣的吐血了。
接下來的時間二人便開始虛偽的客套起來。
陳積知道他肯定是精明的,所以也就隻是在吃喝嫖賭上麵分享經驗,而趙通為了不讓自己的心髒再飽受摧殘,也隻是在陳積去北涼的問題上“噓寒問暖”,期間還什麼自己有兩個雅致精絕的姬妾,很是可人,要送於陳積隨他一同去北涼服侍。
陳積拒絕的很是痛快,理由是自己不喜歡那些磨磨唧唧的娘子,還是比較看中身材和手藝。
趙通的臉上麵露遺憾,隻不過心中的鄙視更甚,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多爭取一點兒時間的話,他早就會起身告辭,然後在邁出房門的時候重重的甩下袖子。
他們二饒確不是一路人,隻不過相同點還是有一些的,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在那嘴上。
陳積想著多些東西探探底,趙通想著多些東西拖延下時間,所以一來二去,等二人結束交談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這些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於一沒飲酒,二沒促膝的他們二人來,已經著實不短了。
趙通告辭離去的時候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無知和歉意,而陳積的心情雖因為啥都沒有看出來而感覺遺憾,但還是對其安撫不用擔心。
武陵王府裏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鬧異常,陳積的喜宴在此時已經徹底變成了慶功宴,因為那裏已經完全沒有人在談論什麼世子公主的大婚如何,取而代之的都是老子今個兒砍翻幾個,或者是要不是韓校尉一直強調保持陣型,老子衝殺出去,也能學那趙雲趙子龍給他們來一個七進七出之類的。
陳積嗬嗬一笑,這種話不用聽內容是什麼,隻是這聲調就已經證明醉的不輕了。
當然,這種獎賞是理所應當的,騎兵已經進城,在局勢已經穩定的情況下,今建功的他們想要飲多少酒都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