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笳知道了。”
此時的陳積也反應了過來,然後對陳觥道:“爹,這時候是不是要給紅包來著。”
陳觥瞥了他一眼,順勢了聲“廢話”,然後便再次對幼笳道:“陳家發跡的時間不長,所以現在家中人丁不旺,我又是個武人,從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今過來問個安就行了,以後不管是在這裏還是在北涼,和景宣好好過日子才是最主要的。”
完之後,他便從旁邊的匣子裏拿出一個紅色的紙包,看著分量不輕,然後又道:“我常在軍營之中很少回來,所以這見麵禮和問安禮就包在一起了,哈哈,不嫌我摳門的話就收著吧。”
幼笳雙手接過,然後又是壓下身子道:“多謝爹爹。”
“嗯……”
陳觥點零頭:“先坐,早晨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消息,和咱們陳家有關的,剛才還和景宣在商量。”
“爹爹,我剛才也聽到了。”
幼笳剛剛坐下,便主動起了剛才的事。
“哦?那你是怎麼看的?”
當陳觥問出這話的時候,陳積的臉上滿是無語,自己老爹現在的行為簡直和課堂上的先生一模一樣,問完自己之後又開始問人家。他當然知道陳觥有某種試探的意思,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指望人家什麼真話。
隻是出乎陳積意料的是,幼笳並沒有自己怎麼看待此事,而是一字一句很有條理的分析道:“以爹爹的威名,就算真有這事發生,那也應該是在私下悄無聲息的告密。現在整件事情如此大張旗鼓的傳到城防營,顯然是有人借施英同之口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把所有人都架起來放在火上烤,讓他們不得息事寧人,必須在明麵上解決,這樣的話當然就對爹爹不利了。所以幼笳以為,現在爹爹大可不必理會他們,然後找個機靈的人秘密出城,去關上領兩千兵馬過來,到時候這麻煩自然就會自動解除。城防營現在關閉城門以及整頓人手,隻不過是因為被架起來的無奈之舉,隻要爹爹的兵馬一到,他們在兵力這一問題上有了退路,可以在明麵上給出交代,那困局自然就能解了。”
“哈哈哈!”
聽幼笳完這些之後,陳觥開懷大笑,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讚賞:“別人都人老眼花,我陳觥就偏偏不信,看吧,果然證明我的眼光不錯。剛才我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兒秀外慧中,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證實了!嘿,而且還比某個自詡開竅聊子聰明的多。”
陳積的臉上一黑:“爹,咱正事行不校”
陳觥則是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對幼笳問道:“按理來,這謠言是對你北涼十分不利的,你怎麼也不問問真假,反倒是直接幫著出謀劃策了。”
幼笳的臉色不變,依舊是陳積看不懂的模樣,然後就聽她緩緩道:“幼笳自從昨嫁入陳家,那以後的身份除了是北涼公主之外,同樣也是陳家的人了。如今自己家中有事,首先要想的,自然就是解決辦法。而且對於……夫君的為人,旁人不知道是情有可原,但是幼笳卻已經略知一二,他的心思縝密,就算是和岐國有所牽連,也絕不可能選用那樣喜愛酗酒又口風不嚴的人去傳遞如此重要的情報。最為關鍵的是……如果夫君對北涼真的有所圖謀的話,怎麼可能會對幼笳刻意疏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