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那名守衛好像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好一會兒後這才猶豫道:“現在城中有事,上麵有令不能打開城門。你自己是江寧的信使,身上有無憑證?”
那信使聽完之後,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隻是很利索的將手伸向腰間,然後拔出一塊刻有特殊圓環的鐵片用力丟上了城牆。
“這是憑證,快拿去給你們統領看,我身上帶著的是聖上的差事,如果延誤的時間太長出了大事,就等著滅族吧!”
信使完之後,這才開始揉起了自己的膝蓋和腿。
他已經在馬背上待了一兩夜,除了必要的吃喝以及中途換馬之外,他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曾睡覺,也不曾休息。
洛州城中,城防營衙門,議事廳裏已經人滿為患。
李疆是城防營的統領,此時就在主座上坐著,一臉的陰沉,嘴裏沒有半個字。
趙通和施英同也在其中,他們已經將那些“秘密”以及那封書信交給你李疆,然後等他做下一步的決定。
在他們身後,是幾名護衛和被五花大綁的皮毛漢子。
漢子的臉上滿是惶恐,他自然已經完全清醒,也知道了自己在醉酒的時候過什麼,做過什麼。
在這幾饒另外一側,是洛州的知州趙樹鏡,身邊帶著自己的管事隨從,他的臉上滿是疑惑與詫異,眼神中也盡是不可思議,那樣子很明顯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牽
趙樹鏡的表情並未作假,他確實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隻不過此時的他卻在不經意間將餘光瞟向自己的兒子,當看到他那滿臉輕鬆的神態之中,心中的那些不解就更盛了。
在他旁邊坐著的,是身材瘦的內侍劉安,麵容十分幹淨,隻不過此時卻被嚇得蒼白無比,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砰”的一聲,李疆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之上,他憤而起身,隻不過動了動嘴之後他還是一句話都沒。
除了施英同之外,就屬他是這裏最為憤怒的了。
他本來在兩個美貌妾室的服侍下吃著早飯,哪曾想到會碰上這檔子事。當他聽到趙通和施英同的稟告之後,他是絲毫沒有相信的,還看在趙樹鏡的麵子下對趙通好一頓勸,問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然而當他就看到了那些人證和物證之後,便一句話都不出來了。
好在他反應也夠及時,直接穿上衣服對趙通和施英同道:“城防營雖人數稀少,但最是忠心,不管任何出現任何事情,都是站在武周這一邊的。隻是可惜城防營職能單一,李某品秩又低,實在無法擅自行動。如今一州之主的趙知州也在城中,咱們這就過去,與令尊共同商議。”
然而不幸的是,等他剛剛完,趙樹鏡便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進來。
李疆在心裏直罵娘,也顧不得思考他過來的原因,繼而接著恍然道:“知州來的正好,此時過來想必也是知道這件事的經過了,現在聖上身上的內侍大臣就在城中,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
隻是,這次還沒等他完,劉安那略顯哆嗦的身形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