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通在施英同的身邊搖了兩下,然後又提到了些聲調:“貴國公主的護衛是有要事稟告,施兄?”
施英同本來就已經睡了整整一個晚上,就算現在還有些酒勁,但在趙通的這番呼叫之中還是緩緩醒來。
他的視線之中還是十分模糊,有些不解的望著身旁的趙通,似乎想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然後就在此時,褚二那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突然響起:“施公子,我倆是公主的護衛,現在有要事稟告!”
施英同好似被這倒驚雷給電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看向他們二壤:“哦……我記得你們二人,褚二是吧,吧,有什麼要事非要在現在給我……”
他的聲音依舊有些模糊不清,很明顯還是沒有徹底清醒。
“這個……”
褚二猶豫了片刻,然後看向旁邊的趙通以及薛進壽。
趙通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既然是要事,那在下這個外人就不便旁聽了。”完之後,他便準備向暖閣之外走去。
隻是還沒等他邁開步子,施英同卻是在後麵叫道:“唉,趙兄,你我親如兄弟,怎麼出這般見外的話。此時還未明,外邊實在太過寒冷。而且我施英同本就是客,哪有讓你出去的道理!褚二,有什麼事直就行,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趙兄不是外人,不用忌諱?!”
他的這一番話倒是流利了許多,隻不過很明顯可以聽到的是,他還有些許多的醉意未醒。
趙通聞言,便止下了腳步,隨後他給了薛進壽一個眼神,後者二話沒,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並且還把門給帶上了。
褚二見狀,知道這趙通是不會出去了,索性把牙一咬,然後直接走到施英同的床榻之前,躬身聲道:“我們在武陵王府的喜宴上發現一個十分可疑的漢子,已經查實是岐國的人!”
“什麼?岐國的人?”
施英同的有些不太明白,岐國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陳積的喜宴之上。
“是的!他是因為飲酒太多,自己吹噓的時候不心漏了嘴。後來我們將他綁了起來,然後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個……”
褚二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封皮上並無半個字眼。褚二從信封中將一張薄紙取出遞給施英同,然後繼續道:“那漢子是岐國左路定王的人,這封書信就是定王身邊的謀士讓他交給陳觥的三子陳積的。”
施英同有些茫然的接過信紙,此時的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本來都還沒徹底睡醒的他,在聽到這麼多的字眼之後,更是有些不知所雲了。
“什麼?!”
倒是趙通在身後有了聲音:“你的意思是,岐國的人和世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十分言簡意賅,在施英同的耳朵裏簡直就是振聾發聵,此時的他終於明白剛才褚二是在些什麼。
之後,他便直接向那張信紙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