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陳觥解釋的倒也實在,完全沒有照顧兒子的麵子。
“就你之前的那點兒出息,如果我毫無準備的話,那豈不是真成了送羊入虎口了。”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陳積卻是直接站起了身子:“爹,這世上哪有你這麼坑兒子的,之前你可是過沒有這種準備的!合著我這將近半年的提心吊膽,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對於陳積的這番“大逆不道”,陳觥倒是沒有絲毫放在心上,反而還在臉上擺出一絲微笑道:“這不是挺好的事,孟子嚐曰: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如果你不自己嚇唬自己,又哪會有現在的壯實身子,有怎麼會去主動找些有利於自己的助力。”
“當然也會!”
陳積回答的很是肯定:“之前我的重新做人,原因和去不去北涼又沒什麼關係。”
“哦?那原因是什麼?”
陳觥似乎對這個話題更感興趣一點。
“爹你之前不是過的麼,開竅了啊,這就如大夢初醒,知道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了。”
“毛都還沒長齊,這口氣都敢這麼大了?”
陳積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然後繼續道:“你們都年少輕狂,這不是應該的麼。不過那是確實是爹你做的有些不太厚道,要不現在你給我透露透露,你都準備過什麼,或者舉例個一兩個?那之前的事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陳觥搖了搖頭。
“為什麼?”
“你不是剛過了,年少輕狂,這樣的性子又怎麼能守得住秘密。”
陳積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陳觥過了好一會兒才喟然長歎。
不過陳觥顯然也沒和他開玩笑,這次的他在府裏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兩之內除了和陳積陳秋二人分別聊吃飯之外,還出去了兩次,一直到他再次騎馬出城,也沒有和陳積再講過那個話題。
隨著他出城的,除了來時的那些副將隨從之外,還有一個身材清瘦的半大少年。
那自然就是姬昭武了。
按理來,他也是見過些場麵的,比如之前年幼時在皇宮裏的某些陣仗,又或者是長大後在鳳牛山打獵時的許多驚險,種種經曆已經對他的心智做過了不少磨煉。
但是此時在這馬背之上,麵對著眼前這些“蔣將軍們”,他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的那些拘謹自然也落到了旁邊周野的眼中,也隨之讓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在心中閃過一絲酸澀,如果之前的齊國還在的話,別眼前的這些副將隨從,就單陳觥那樣的王侯將軍,昭武也都可以俯視的。好在現在的他還不到有十六歲,時間還櫻
想到這裏,周野回頭望了下城門口,前不久還站在那裏送行的陳積,在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看來是早就回去了。
不過想起剛才陳積送行的話,周野還是恨得有些牙根癢癢。
“老周啊,沒事,你就安心的去吧。不用擔心家裏的閨女,本公子會替你好好照鼓。”
不過之後他又放鬆了神色,隻是心道:還好他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