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在平時的時候可不會像現在這般支吾扭捏，前麵也過，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她那跳脫的性子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回公子的話，衡現在還差得遠呢。”
此時的她哪還有原來的半點兒模樣。
如果現在問她的是那些丫鬟姐姐，那麼現在的衡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謙虛，她一定會一邊在原地起舞一邊著“自己早已是此中大家了”。
又或者，如果是在一個沒有紅袖兒在旁邊的地方，陳積再問她的話，那麼她也會興奮的跳上一段。
但是現在她的身前既有陳積，又有紅袖兒姐，那麼在這個問題上，她就直接變成了另外一個素素了。
之前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心中的想法隻是既然公子喜歡看，自己也喜歡跳，那麼會多少就跳多少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隻不過在這段時間裏那些丫鬟姐姐們的七嘴八舌，讓她不得不重新去考慮這個問題。
她們雖然也都隻是“老姑娘”，沒有一個成親的，但是在給衡傳授經驗的時候，的卻都是頭頭是道，一個比一個有道理。
譬如：紅袖兒的身份和咱們已經不一樣啦，衡你平常伺候的時候，可別再像之前一樣大大咧咧，萬一惹了人家不開心，就不是咱們之間互相生悶氣那麼簡單啦。
衡在這種時候一般都會笑著搖頭：“不會的，紅袖兒姐和之前一樣好，基本沒有什麼架子呢，就和現在的大夥兒一樣。”
然後有人就又會接著道：“紅袖兒確實是人好，這點兒大家都曉得，隻不過衡你要知道，這人可不是在什麼時候都會這麼好的。”
衡當時道：“紅袖兒姐應該不會變壞的吧……”
“一般情況下當然不會變。”
另外一丫鬟好不容易搶過了話頭，然後緊接著繼續道：“但是有你衡在，有時候那情況可能就不一般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現在三公子隻寵著她一個人，甚至為了她連妓館都不去了，在這種情況下，那紅袖兒對三公子得是有多看重。你衡長得這麼討喜，平常和三公子接觸的又多，如果平時的時候再賣些乖巧，討些三公子的歡心，這不是很容易就搶了本來屬於她的那些寵愛。”
“七姐姐你在什麼呐……”
少不更事的衡當時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麵臉紅，之後的她又對著那七姐姐道：“三公子雖每都和紅袖兒姐去秀園，但看著也不像是那種寵愛的樣子，而且紅袖兒姐也明顯沒有那麼氣呀。再了，衡我現在連丫鬟都還做不好呢，怎麼可能去故意想要討公子歡心啊……”
“唉……”
當時她的周圍傳來一連串的歎息聲，另一人在話的間隙插嘴道：“三公子是見慣了風月了人，肯定早就厭煩了那種故意討好的人，隻有你這樣既討喜又懵懂不自知的，才會更容易讓公子側目呢。”
衡便又開始和她們反駁起來，隻不過在這方麵毫無半點兒經驗的他，怎麼可能是眾多姐姐們的對手，她又開始向旁邊一直沒有話的王芷姐姐求助，但王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時對她們的話題顯然沒有半點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