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相當於,他是完全看著這三人一起長大的,而且這個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都要久。
武陵王陳觥在媳婦兒過世之後,開始的幾年在府裏時間還很多,後麵就越來越少了,一直到現在,別十半個月,就算是一個月回來一次也算是勤快的了。
負責府裏一切事夷李學,自然就變成了與他們接觸最多的人。
他最喜歡的當然還是那個老大陳稼,年紀輕輕就為人謙和,而且博學多才,學問之高連洛州城裏的很多老先生都自愧不如。關鍵是那身氣質,比陳觥以及陳秋這種大老粗不知道好了多少。
當然,陳秋也還不錯,除了脾氣太多衝動,不太喜歡動腦子之外,其他方麵倒也沒有怎麼給王府丟人。而且那武絕的稱號還給王府漲了不少麵子。
最差強人意的自然就是老三陳積了,當然,如果在能力上差點兒的話,那倒也沒什麼好的,畢竟這種事情很吃賦和機緣,再加上他從就不受待見,沒什麼本事在洛州城揚名也在情理之鄭
在這種情況下,外邊的人頂多就是在口頭上酸上幾句,平時也不可能會對他指指點點,畢竟洛州城裏的絕大多數和他的本事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在上半年裏的那些荒唐就不過去了,那些事情對於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都算的上是過分,就更別提他的身份是武陵王的兒子了。
所以在王爺把他立為世子的時候,李學的詫異可想而知。他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因為在李學的內心之中,這個位子的歸屬就如同自己要把遺產的大部分留給長子一般,是那麼的經地義。
隻是過了兩之後,他對武陵王的這個決定隻能接受,雖然在心底裏還是不怎麼認同,但畢竟他隻是王府裏的下人,就算資曆再高,這種事情也沒有他插嘴的份。
這就和陳秋的那些妾室一樣,她們中就算有人對陳積再看不上,或者因為陳秋被禁足的原因對陳積再痛恨,在府裏碰見他的時候依舊隻能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並且恭恭敬敬的開口問安。
李學將紙箋遞出去之後,望著身前這個身板明顯壯實了不少的世子陳積,心道還好他最近這幾個月以來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荒唐,而且每能如此堅持,也總算有了之前陳秋練武以及陳稼讀書的影子。
他還年輕,現在能意識到一些東西,然後為此而改變,那肯定是不算晚。
雖然世子的事情有些遺憾,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李學也因此丟棄了自己之前的執念,既然現在他已經是世子,而且做的還算不錯,那自己這個老奴便繼續盡心盡力便是了。
陳積接過那些紙箋之後,隻看了幾眼便對李學道:“老李啊,你確定那吳掌櫃不是在北涼開的那什麼百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