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在一旁聽的是滿頭霧水,原來這綠裙女子不是為自己的事情而來。
三弟陳積在洛州城強搶民女,並且燒了人家房子的事他是知道的,在江寧那邊這事已經不知道被傳出了多少個版本,而且每一個版本在書饒口中都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在半年多之前,原先的陳積開始瘋狂的時候,對於他做的那些事情,陳秋和陳稼本來都是完全不信。
他們那個一向老實,不想和任何人起衝突的三弟陳積,是不可能做出那些打殺他饒舉動的。
然而他們兩個得到的消息確實證據確鑿,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後來和他有關的消息又基本都是吃喝嫖賭,結果同樣是真實無誤。所以陳秋對於前些的這個事情也是在慣性之下選擇了相信。
在江寧的時候,因為傳出來的版本太多,所以他也沒有弄清楚那被搶的民女到底姓甚名誰,何況遠在千裏之外的他也根本沒有心思去弄清楚。
一直到現在他才確切的聽到那個名字。
望著那個和沒事人一樣的三弟陳積,以及這個連話都快要不敢講聊綠裙女子,陳秋心中的氣就又蹭蹭冒了出來。
如果現在他還在江寧,這事管不到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他就站在這裏,再不插手的話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三弟!這麼長時間胡鬧的還不夠?!”
陳秋的這一聲厲喝聲若驚雷,別陳積和素素,就連站在遠處“看戲”的周野也是被驚了一下。
“二哥,我耳朵又沒有問題,話不用這麼大聲,我聽得見。”
陳積不僅耳朵有點疼,他的頭還有點疼。
對於這個二哥的脾氣,他身體裏的記憶可以是極其深刻。一向衝動暴力的他,再加上那武絕高手的氣勢,對上曾經那個膽怯懦的陳積,那場麵想想就讓人心有戚戚。
所以現在的陳積對於這副身體裏所存在的那些心理陰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好在他並沒有類似的遭遇,對於這種曾經的陰影完全可以做到忽視與摒棄。
對於陳積現在的這個態度,陳秋的反應和他爹陳觥基本無二。這要是在兩年前的話,自己的聲音隻要稍微大點,這三弟是連頭都抬不起來的,那樣子就和旁邊的這綠裙女子差不了多少。
雖然當時的自己並沒有對他怎麼發過脾氣,但那種感覺應該是不會錯的。
隻是,在兩年之後的現在,那種感覺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對麵的三弟好像是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在剛才第一眼見到陳積的時候,就有一點點這樣的知覺,隻不過因為正在氣頭上,所以也並沒有太過深入的觀察,現在則是完全感覺到了。
難道是因為最近的他太過囂張跋扈,然後再加上被選立成了世子,所以這才導致他的性格大變,已經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了?
此時的陳秋沒有繼續話,陳積便又轉了過來對還在低著頭的素素道:“想要知道那步顔下落的話,你總得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要不然我怎麼能去判斷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肯定不能算是溫柔,當然語氣裏也沒有絲毫的威脅或者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