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好像是被這一句的氣勢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哦”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啞火,張了張嘴才發現接下來不知道要什麼好,最後隻得轉過頭來繼續給陳積包裹傷口。隻不過那眼神卻是一直盯著陳積,希望他能在現在點什麼。
然而陳積卻隻是道:“行了,這兒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衡就這麼端著水盆走了出去,從頭到尾也沒敢再抬頭看一眼陳觥。
陳積的後背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自己穿上衣服之後便來到陳觥的身邊坐下道:“爹,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是空著手來的吧?”
“嘿!我怎麼可能會空著手回來。”
陳觥的臉色顯然有點不太好,隻聽他接著道:“江寧那邊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你爹使絆子,這群人在山上待的這麼久,怕是吃多了熊心豹子膽,連人都不會做了!”
“那他們人現在在哪?”
陳積的臉上有些興奮,隻不過陳觥一盆涼水就澆了下來。
“怎麼?就你現在這身子骨,還想去湊個熱鬧?”
“不就是湊個熱鬧,又不是親自上去砍人,在旁邊看著不用長成老周那樣才行吧……”
“他們已經上山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到了賊窩了。”
陳積的語氣裏滿是遺憾:“啊?他們行動也太快了吧!”
“快個屁,你老子我從函穀關過來,送走了周野,又送走了趙樹鏡,你這連床都還沒起來呢。”
“趙樹鏡?就是咱們洛州城的知州?”
“除了他還能是誰?還帶著那個巡檢司的。”
“那他過來找爹你是為了?哦……是帶兵回來的緣故。”
“嗯,這姓趙的也是人老成精了。你爹我帶兵回來之後,他不得不過來一趟詢問一番,但是知道這是因為你在城中被刺殺的事,也知道我現在有些火氣,所以拉上個巡檢使過來讓我出氣。”
“好吧……”
陳積雖然對這些官場上的事情不太熟悉,但是聽陳觥完之後,也大概能理解一些。
隨後的時間裏,衡又進來一趟,端著給陳積的早飯。
隻不過整個人一直不敢抬頭,把餐盤放下,整理好東西之後便直接退了出去,整個過程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問過紅袖兒,知道了麵前這饒身份了。
陳積一邊吃飯,一邊對陳觥著自己關於那刺客行為的猜測。
陳觥隻是點頭:“你現在的腦子終於算是不笨了,多少讓我省心零。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查,隻不過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的話,那估計就查不到什麼了。你這兩的動靜太大,別人隻要不是傻子,就基本不會留下什麼證據。”
“爹,我這可是完全遵循你的指示,動靜越大越好,動作越亂越好。你現在可不能過河拆橋,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哼!你是開竅開過了頭?性子怎麼變得如此無賴?!”
陳積嘿嘿一笑:“對自個兒的老爹耍點無賴,應該無傷大雅的吧。”
陳觥又是冷哼一聲,隻不過這次倒是沒有繼續數落他,而是繼續道:“還有件事,昨江寧那邊來了人,直接去軍營那邊傳了諭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