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積撐著地麵站了起來,因為剛才的落地姿勢還不錯,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不間斷練習,所以這下摔的雖說看起來有點嚴重,但實際上頂多就是蹭了點皮。
一旁的紅袖兒也差點摔倒在地,好在用手即使撐住了地麵,才沒有落得和陳積一樣的“淒慘”下場。
紅袖兒手裏的梅花酒本來就所剩不多,所以這一下也沒有灑出多少,星星點點的,像是喝的時候不小心漏掉了一些。
台上的漢子已經跳了下來,陳積便開始破口大罵:“什麼狗屁相撲能手?!剛才公子我交代的什麼,啊?你這是什麼準頭!”
漢子愣在原地,任憑陳積數落也不敢說出半個字。
陳積又道:“要不是……”
“三公子算了吧,都是紅袖兒的不是,不該和三公子打這賭約的。人家隻不過是靠力氣吃飯的平頭百姓,三公子計較太多的話難免失了身份。”
紅袖兒已經站了起來,隔著絲巾如此說道。
陳積又瞪了漢子一眼,這才笑嗬嗬的來到紅袖兒身邊,接過一隻酒壺道:“紅袖兒姑娘多心了,本公子怎麼會和他們一般見識,走了走了,前麵好像還有點兒好玩的。”
眾人自覺的讓出條道,陳積和紅袖兒離開之後,不一會兒就又融進了前方的人群之中。
“三公子在府裏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拙劣。”
紅袖兒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有辦法。”
陳積的表情多少有些苦悶,然後搖頭道:“之前的我就是這麼拙劣。”
紅袖兒的聲音不變:“那按照三公子之前的習慣,難道不是大手一揮,讓紅袖兒去府裏叫人,護院家奴之類的,過來蕩平這裏,然後打殺了那不長眼的漢子麼?何必隻在嘴皮上逞能,最後還需要紅袖兒出來為三公子解場。”
陳積揚起脖子,往嘴裏倒了一口梅花酒,興致不是很高的回道:“本公子已經重新做人了。”
紅袖兒本來也想著吸上一口,隻不過酒壺的梅花酒同樣所剩不多,無奈之下隻得同樣揚起那白皙的脖頸,之後的她才繼續問道:“那公子不去理會他們便是了,怎麼還弄出這麼大動靜?”
陳積回道:“還不是我爹吩咐的,你這麼聰明,之前又在那麼高的位置待過,對這種事情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何必明知故問?”
紅袖兒又是淺淺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他的話,然後繼續道:“那公子把我這醜八怪從紅豆館擄回府,也是武陵王的意思?”
陳積搖了搖頭:“不是,隻是恰巧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我自己。”
紅袖兒看著陳積一直耷拉著臉,自己聲音中的笑意也逐漸消失:“公子這話怎麼說?”
陳積轉頭望著她,邊走邊道:“你有魄力,有膽識,足夠聰明,而且還是個女的。最重要的是,你有之前的身份。”
“三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紅袖兒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冷:“難道一個亡國公主的身份,就能給你那麼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