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太看得起你兒子了。”
陳積十分無語的繼續道:“買紅袖兒回來倒不是真的為了試眼光,你兒子對自己的眼光還算比較自信。至於原因麼,我不是被爹坑的要去那北涼給人當質子麼,說句不吉利的,到那兒之後,說不準哪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被人抹了脖子。現在就剩不到半年的時間了,總得準備準備。”
聽兒子說完這些之後,陳觥倒是沒有怎麼瞪眼,反而還露出了一絲微笑:“你能說出這些,這二十年倒也不算白活了。行了,說說那些護衛的事,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廢物了,連你都能輕鬆發現他們的蹤跡,更何況是別人!”
陳積又是翻了個白眼,心道這爹罵起人來倒是順暢,輕輕鬆鬆就把所有人都給罵了進去。
“不能說是發現。”
陳積挪動了下坐姿,後來感覺還是別扭,便索性站起來邊走邊道:“其實也就是個感覺,那晚在逛街的時候,總感覺眼角餘光的地方,有那麼幾個身影穿戴有一點兒熟悉,零零散散的。定睛看去的話,也確定都不認識,就和周圍其他人一模一樣,不是在詢價就是在掏錢,毫無破綻可言。”
之後,他有轉過頭對陳觥繼續道:“自從腦袋被人打過一棍子之後,我這就變得有些多疑,為什麼別人沒有讓我有這種熟悉的感覺?所以他們要麼是來要我命的,要麼是來保我命的。不過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我是你兒子,上次就差點被人打死,不太好幫我報仇也就算了,總不能再讓我被人打上那麼一棍子吧。”
陳觥隻是點頭,沒有絲毫臉紅懊悔的跡象,到最後甚至又開始“不要臉”的微笑起來:“嗯,看來果然是開竅了。不過說起這報仇的事,兒子都沒和那孩子斤斤計較,做爹的怎麼可能去做那種自降身份的事。而且人家這一棍子能把你打醒,怎麼說也是做了件善事,等會兒你去問問姬文宣,看看她想給弟弟討個什麼賞,然後這兩天你就幫我辦一下。”
……
陳積心道:還好之前的陳積已經死了,否則以他那氣量,就算重生到這裏,聽到他爹的這一番話之後,估計還得給氣死過去。
“既然這樣的話。”
陳觥停止了笑容道:“那這些人從明天開始就撤了,省的你在做什麼事的時候再心存僥幸,在這兒怎麼樣都無所謂,北涼那邊可沒有你爹。”
陳積“嗯”了一聲,對於陳觥的這個決定,他也比較理解。一直待在自認為安全的環境之中,心中難免會鬆懈,會怠惰。以現在的局勢環境,不管是在洛州城,還是去那千裏之外的蠻荒北涼,自己顯然都不能過的太輕鬆了。
“還有,”
陳觥不等他說話,就繼續說道:“開了竅自然是好事,隻不過可別太聰明,你們兄弟三個之中,陳稼已經做了聰明人,所以你就別去摻和了。等這兩天你的身子恢複的差不多後,就給我出去,洛州城這麼大,該玩就玩,該鬧就鬧,和之前半年一樣,隻要注意,別再沾太多的酒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