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半年他在洛州城裏是各種肆無忌憚,但是在自己麵前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出格”的舉動。
別說是他了,就連生性頑劣好動的兒子陳秋,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你是在城裏又做了缺德事了?”
陳觥依舊沒有回答陳積的問題,想來想去也隻有這麼一個原因,那就是又在城裏惹了事,殺了有些來頭的人,所以才沒有辦法,厚著臉皮找自己避難來了。
不過這個理由也有些牽強,陳積對別人厚臉皮到有可能,對自己?有點費勁。
當然,如果他真的為了這種事情,在自己麵前能把這臉皮厚起來,那倒也是一樁好事。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殺了誰,陳觥倒是沒有怎麼在意。
陳積疑惑的抬起頭,眼神中的不解清晰可見:“這些天倒是沒有,一直在家待著呢。”
陳觥轉頭望向正在門口發愣的管事李學。
李學也正在納悶,剛才的他正想出門迎接武陵王,沒有到卻被三公子搶了先,這可是他在這裏近二十年都沒有見到過的事情。
“嗯,三公子最近這些天是沒怎麼出門。就……就在十五夜市的時候出去玩過一趟。”
李學好歹也是武陵王府的老管事了,不管怎麼說,這份定力還是有的。
等他說完之後,陳積一翻白眼,道:“我說老李,這些天我可沒招惹你,你揭我的底作甚?”
兒子都能聽出李學的意思,那老子更是一目了然。
“去!你爹我現在有事,晚上再叫你!”
陳觥在他手裏接過袍子,然後三兩句話把他攆走。
旁邊的李學這才接過袍子,正要說話,陳觥卻是擺了擺手。
自會有人給他彙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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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積小跑著回到自己房間,現在他每天的鍛煉已經開始向習慣發展,這幾天讓他痛並愉悅著的“延遲性肌肉酸痛症”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早飯還是簡單的米粥雞蛋,陳積吃完之後,將東西收拾幹淨便來到了府裏的寬石處。
周野練的是拳腳功夫,所以也需要每天不斷的練習鞏固。
人的肌肉和思維一樣,太容易產生惰性,隻要幾天不練,下次再想動起來就會變得異常困難。
周野明顯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每日堅持不輟,隻要有機會都要過幾遍那些令自己還算得意的招式。
當然,這也是他現在年過四十,還依然保持虎背熊腰的原因之一。
“老周,我看你的這些拳腳倒也稀鬆平常。”
陳積站在台下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嘴上隨意的說著。
“做三公子的隨從還是夠的。”
周野的中氣十足,這話說的也是極有自信。
很顯然,雖然周野在十五那晚被陳積“警告”過一次,但那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這張破嘴。
“老周你這招是怎麼打出來的?”
陳積說著,便從台下自己比劃了兩下,隻不過那動作和周野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個姬昭武。
“三公子還是去花園裏再跑上兩圈吧。”
周野瞥了這邊一眼,然後繼續著自己的虎虎生風。
“唉。”
陳積歎息一聲:“老周,你要再這樣藏著掖著,本公子就隻能去惦記一下你閨女了。到時候她一看到本公子這麼英俊瀟灑,這教我練武的事一定比你答應的痛快,說不定還手把手的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