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著坐在淩遠航身邊的亞茹,心裏的無名火蹭蹭地往上冒,她陰著臉問:“遠航媳婦,你的身子養的怎麼樣了,這嘉慧都已經五歲了,遠航也應該有個嫡子了。”老太太是真的不客氣,直接就點到了亞茹的臉上。
亞茹早就有心裏準備,她知道老太太一準會對她沒有好臉色。看看,這剛一見麵,連兩年沒見過麵的嫡孫女都沒有問一句,更不用道一聲路途辛苦了。這一上來的架式就不善。
亞茹麵帶笑容地:“回祖母的話,孫媳婦的身體現在很好,多勞祖母掛念。”她幹脆都沒有接生兒子那一茬,就像老太太問的不是她一樣。
淩郡王和淩遠航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怕亞茹在這件事情上再傷心。可是現在看著亞茹完全沒事的樣子,就知道亞茹已經解開了心結。
老太太看著亞茹根本就不搭她的茬更生氣了,她用手寵愛地摸摸安兒的腦袋:“安兒已經快三歲了,在我的膝下承歡,可是現在連一個大名還沒有給取,也不知道你們父子倆人忙得什麼?這可是你們唯一的兒子,這兩就趕緊地給安兒取一個大名吧。”
淩遠航在心裏冷笑,取大名,這都不是淩家的種,取什麼大名,可他現在還不能,他看看父親。
淩郡王咳了一聲:“母親,安兒這個名叫得也挺順當的,意思也好。遠航子嗣不豐,還是先別取大名了,名叫著好養活。孩子還是不要太金貴了。”
老太太一聽兒子這麼解釋,她想了想也對,民間老百姓的孩子為了好養活也都是狗蛋狗剩地叫。要不老太太一直就是個沒有主意容易受人左右的老太太呢。她臉色緩和了一下點點頭:“誌兒的也對,那就等安兒再大大吧。”
許姨娘在旁邊聽著心裏直罵淩郡王,也暗罵老太太愚蠢。可是老太太哪裏知道許姨娘的想法。她還覺得許姨娘對她多麼尊重呢。
亞茹在旁邊把每個人的表情看了個明明白白,她的心裏不由地暗自冷笑,這老太太到時要是知道自已疼愛的這個曾孫是別人的兒子時,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那樣的打擊。
那邊的安兒想要跟妞妞和寶兒玩,可是兩個姑娘卻躲開了她。安兒於是大哭,許姨娘怎麼哄也哄不好。
於是老太太又生氣了,她對妞妞:“妞妞,你還是做姑姑的,你就不能領著安兒玩一會?”
妞妞:“祖母,我要和寶兒出去玩,安兒太了,再他還是個男孩。和我們玩不到一起去的。”
老太太:“你們倆個哪裏也不要去,聽祖母的話,過來哄著安兒玩。”
淩郡王看著母親:“母親,孩子們年紀相差太大,是玩不到一起去的。這兩個孩子也都是不太懂事的年紀,不好玩在一起也會把安兒惹哭,我看許姨娘還是把安兒抱走吧,他哭一會就好了。”
淩郡王可真不想讓自已的女兒和孫女同安兒攪和在一起,他可還記得那次亞茹被老太太懲罰就是因為安兒和寶兒的事情。
老太太不高興了,她陰著臉:“誌兒,我這個母親在你這裏話從來都不好使,你的心中隻有你的女兒和孫女,難道安兒就不是你的孫子嗎?心可不要太偏了。”
淩郡王皺皺眉:“母親,隻要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全都心疼。”
許姨娘心裏有鬼,她總覺得淩郡王的話裏有話。難道郡王知道了安兒的身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要不啊,這人千萬不要做虧心心,要不這心裏總覺得別人已經知道了自已的秘密而忐忑不安。現在的許姨娘就是這樣的心態。
她怕自已在這裏呆久了會暴露自已的情緒,於是就哄著安兒跟大家告別,可了除了老太太笑著各安兒打了招呼外,淩郡王父子和亞茹卻都像沒有看到一樣。許姨娘的心裏更加驚疑不定了。她匆匆地領著安哥就走了。
許姨娘走了之後,淩遠航和亞茹也告辭離去。隻剩下了淩郡王母子和吳氏。
老太太不滿地對兒子:“航兒的媳婦被你們慣得不像樣,不但不敬老人,這麼多年了還生不出一個嫡子,身份還是個庶女,也就是航兒還拿她當做一個寶。我看,如果實在生不出來,就把安兒領過去撫養算了,這安兒也很聰明的。”
淩郡王實在拿這個糊塗的母親沒有辦法,這老太太一輩子也沒有辦過一件能拿得上桌麵的事情。這回她又讓一個許姨娘給哄得把安兒抬得這麼高。可是淩郡王也沒有辦法,這畢竟是他的親娘,子不言母過,他還得好好勸著。於是他:“母親,航兒媳婦還很年輕,又不是不能生,隻是這個孩子和她的緣分還沒有到,您老人家就不要再著急了。橫豎您還有阿宇,阿帆,還有阿旭,不要隻盯著航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