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和衛將軍兩人安排好人去買騾馬後,就一起走到放置糧草的地方。
他們打開糧草上防雨的油布,每車輛都檢查了一遍後,兩人相視一笑。
衛將軍一遍蓋油布,一邊說:“還好,這個人隻是把騾馬毒死了,並沒有動糧食。我們在通州做的印記都還是原樣。”
馮大人也說:“這個人的目的不是毀了糧草,而是要拖延送糧草的時間。如果不是在通州時我們把糧食大部分都都掉換了。我們這會哭都來不及。”
衛將軍也說:“是啊,起碼童將軍他們能把糧食安全送到。大軍能有吃的就什麼都不怕了。”
“馮大人,你說這關侯爺怎麼就會算到我們會出事呢?莫非他能掐會算?還給我們出了這麼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計策。”衛將軍好奇地說。
馮大人笑笑說:“這關侯爺雖然是戶部尚書,可你別忘了,他曾在邊關抗擊過匈奴,還是個副元帥。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讀過兵書,會用兵法。這次肯定是他看出來了什麼不對,所以才出此計策。”
衛將軍後怕地說:“多虧了關侯爺讓我們在通州把糧食做了調換。要不然你我的腦袋都得搬家。”
原來,在通州時,關侯爺的信裏交代的正是讓他們利用晚上的時間,把大部分糧草換掉,如今他們糧草車上的並不全是糧食,隻有最外層的還是糧食,下邊或裏邊的都是別的,用油布蓋上,用繩子捆好,不打開還真是看不出來。就這樣瞞天過海地走了這麼多天。至於他們換下來的糧食,當然都已經轉入了亞茹的糧隊,從另一條路走了。
當時關侯爺隻是猜測糧食或被搶或被燒,被劫。可是讓人意外的卻是,對方僅僅要拖延時間。並沒有毀壞糧食的目的。
衛將軍又問馮大人:“馮大人,你說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呢。把糧食少了不更省事?”
馮大人搖搖頭:“不知道,我也覺得這個對手奇怪。”
兩人想了很久也想不通。
京城,郡王府淩二爺的書房裏,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淩二爺對麵,對淩二爺說:“我把藥拌到馬槽子裏,這次就連他們當官的騎的馬都一起藥死了,他們買到騾馬再走,得半個月之後吧。”
淩二爺鬆口氣,擺擺手讓他下去。他獨自坐在書房,心裏說:“大哥 ,你們不要怨我,假如你們真的不能活著回來,那也是你們的命,我也實在不想在你們麵前裝了,太難受了。至於大嫂和侄女,等我做了郡王,我會好好地替你們照顧的。”
西北泉城關,大帥淩源誌坐在大帳裏,正濃眉緊縮。手下四品將軍李白武和淩遠航走進來。
李白武虎背熊腰,人高馬大,非常豪爽的一個東北漢子。他一進門就嚷:“元帥,這糧食怎麼還沒運過來?好幾天沒有聞到肉腥味了。奶奶個熊的,我這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淩遠航也說:“父帥,按以往的規律,前兩天糧草就應該到了。是不是在路上出現意外了?”
淩郡王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他擔憂地說:“應該是出現問題了。這麼多年,自從你嶽父任戶部尚書以來,往邊關運的糧草從來都很及時。這次也不會例外,糧草遲遲不到的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路上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