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陸時銘的生活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他生命中的美好全部都消失了。
隨著葉安安的離開,似乎所有美好的事物全都終結了。
這一年,陸時銘每時每刻都活在煎熬之中,他一點都不好過,竟然會想起葉安安悲傷的臉,每次都深陷在心痛之中,無法自拔。
為了麻痹自己的心痛,他隻能沒日沒夜的工作,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去想她。
他坐在辦公室,靜靜地看著窗外。
又想她了,怎麼辦呢?已經過了一年了,為什麼每次想到她心髒還是這麼疼痛呢?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
秘書拿給他一份文件:“陸總,這是李總和我們公司合作的那個遊樂場建造,他已經談妥了,打算把這片鄉村土地改造成一個娛樂區,那裏離市區雖然不見,但是依山傍水,李總已經把山區的照片放在文件裏,請您過目了。”
陸時銘皺了皺眉:“你放在我辦公桌上好了,我現在沒心情看這些。”
“陸總,李總要你這個星期就給他答複,否則和我們公司的合作就要取消了。”秘書說道。
陸時銘點點頭,有些煩躁:“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休息一會兒。”
“是。”秘書離開。
陸時銘有些無奈,他坐到辦公桌前,隨手翻開那個文件夾。
翻了幾頁覺得無聊,正想放下,卻被照片上一個模糊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照片上,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女人,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女人……
陸時銘睜大眼睛,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文件夾,他的確沒有看錯,心髒仿佛快要停止跳動了,陸時銘已經說不出來現在到底有多震驚,因為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和葉安安極其相似。
一年了,這一年他幾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悲傷之中度過,突然間見到一個和她很像的人,他那一瞬間都是蒙的。
雖然照片的聚焦不在人身上,那個女人的臉也拍的有些模糊,可是他分明看到,那個女人真的和葉安安長得非常像,那眉型,那眼睛,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陸時銘在那一瞬間,幾乎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他才慌慌張張的翻看文件夾。
文件夾上說這是一片準備開發的鄉村土地,可是在鄉村,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和她長得如此之像?
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陸時銘很久才恢複理智,現在就重要的就是要知道這個即將開發的鄉村是哪裏。
陸時銘撥通了李總的電話:“喂,李總,我有件事要問你,你給我的這份文件夾上麵的照片是哪裏?”
“陸總,這是我們即將開發的土地,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改天我帶你一起去看看,我們公司打算買下這片土地,然後在上麵……”
“先不說這些。”陸時銘打斷他,“我現在想要知道這個地方的具體位置,您能用郵件發給我嗎?”
李總有些不明所以:“啊……好……那我們的合作……”
“會順利的……”陸時銘敷衍了一句就掛斷電話,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談工作,他現在隻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沒過幾分鍾,陸時銘就收到了李總的郵件,那是一個離市區比較遠的地方。
他一刻都不想等,立馬拿起外套和文件夾走向停車場,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幾個小時的路,到了那裏已經是正午,陸時銘下了車,這裏全部都是山路,他隻能步行。
不過已經離那個村子很近了,沒走多遠,他就到了。
下了車,他發現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村子,裏麵的人不算多,隻能算是一個小村落。
他頂著大太陽走著,一個老人正在院子門口給花澆水,頭發已經花白,很和藹的樣子。
陸時銘走過去,那老人好奇地看著他。
“這位老人家,我跟你打聽個人好嗎?認不認識照片上這個女人?”他把文件上的照片拿給老人看。
老人看了一眼馬上說道:“這不是村西邊那個啞巴的女人嗎?”
啞巴?陸時銘有些蒙了:“她住在哪裏?”
“沿著這裏向西走,村西頭最後一家就是了。”老人說道。
陸時銘激動的心髒狂跳:“謝謝。”他轉身向西邊跑去。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其實那個女人可能根本就是個陌生的女人,可是他還是執著地跑過來了。
因為心底裏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著他,似乎來到這裏他就能找到他真正想找的人。
他瘋狂地向村西邊跑,在最西邊一個小小的土方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