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陸時銘冷眼盯著她,“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你自己該有的地位。”
葉安安心髒猛然一驚,急忙搖頭,忍著喉嚨的劇痛,也沙啞著解釋:“我……”
“閉嘴!”陸時銘一如既往的不會聽她的話。
葉安安嘴唇顫了顫,忽而什麼解釋的***,都沒有。
因為她明白,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有用的。
陸時銘凶戾的眼神,來回盯著葉安安跟顧深景,那眼底,藏著翻天覆地似的驚濤駭浪。
“葉安安,去我母親的床邊,跪下。”幾秒鍾之後,他終於開口,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
葉安安咬緊了嘴唇,不發一言,轉身就往陸夫人的病房走,撲通跪下。
沈沐雪還在病房裏,裝模作樣的給陸夫人揉著雙腿。
可其實活動血脈這些事情,葉安安早就做完了。
她直挺挺的跪下,做好了承受陸時銘任何怒火的準備。
陸時銘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給我大聲的說,你葉安安是個胡亂勾.引男人,萬人可騎的賤人。”他繼續命令,殘忍如魔鬼,“大聲的說,你是個賤人!”
葉安安臉色一白,她沒想到陸時銘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門外,早已經彙聚了幾個圍觀的護士。
隻要葉安安一開口承認,半個小時之內,全醫院的人,都會知道葉安安跪在地上大喊自己是賤人的話。
她本就不好的名聲,更是徹徹底底的毀了。
“說啊,葉安安!”陸時銘催促道。
“我……”葉安安嘶啞的出聲,喉嚨好疼,每說一個字,都好似被刀子刮了一刀,疼得她渾身發抖,滿臉慘白。“葉安安……是……”
“快點給我說!”陸時銘毫無耐心,如同凶戾的暴君。
葉安安痛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忍住眼淚,壓著喉嚨裏的腥甜。
“我是賤人。”她嗓音粗啞的開口,“我葉安安,是賤人……”
“大點聲。”陸時銘仍舊不滿意。
他之前說過,要讓葉安安生不如死。
現在,他也的確是做到了。
葉安安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滋味。
陸時銘,我真的……越來越,恨你了……
“我葉安安……咳咳咳!”
喉嚨好疼,疼得好似要裂成兩半了。
葉安安捂著嘴巴咳嗽,鮮血噴在她手心上,猩紅刺目。
“葉安安,你別跟我演戲,裝什麼可憐?”陸時銘狠聲開口,“不過是說幾句話,又不是要你的命!難不成,你裝啞巴裝上癮了?真以為自己不能說話了嗎?”
他字字嘲諷,無情殘忍。
卻不知道,葉安安痛苦咳出的鮮血。
葉安安無聲的將血擦在衣服上,抹幹淨嘴角,用盡全力,忍著疼,繼續說。
“我是賤人。”她一邊說,一邊吃力的咽下喉嚨裏的鮮血,“我是賤人……”
“陸時銘!”顧溫景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衝了進來,“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葉小姐她現在情況?她根本不能說話!”
陸時銘冷銳的狠狠盯著顧溫景。
“你這麼了解她?你跟她好了多久?”他開口詢問,但內容絲毫不涉及葉安安的身體,隻是問,“你睡過她多少次?”
顧溫景不可理喻的看著他:“陸時銘,你怎麼會這樣殘忍?我真的替葉小姐不值,她怎麼會把愛情和光陰,都浪費在你身上?你這種人,根本不配!”
“你說對了!”陸時銘微微眯起眼睛,怒極反笑,“她那種下賤的女人,的確是配不上我,這種女人,就隻能用來玩玩而已。”
“陸時銘!”顧溫景發怒了,揮起拳頭往陸時銘臉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