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玲的臉,已經不是剛才要掉粉的架勢,可能因為情緒激動,也可能是因為火炕上的熱氣上來了,她臉上的粉,已經左掉一塊,右掉一塊,黑的黑,白的黑,嫩的嫩,糙的糙,像電視上演的那個叫啥,白癲風的皮膚病。
“是嗎?蓉姑姑當時病成那樣,你怎麼不給她接回來?她剛出院的時候,你怎麼不照顧她?現在,蓉姑姑有人疼,有人愛,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你們哪,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姚若塵一聽她的虛偽的獻媚的聲兒,就覺得心口堵的慌,她一想到蓉姑姑當時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兒,還有蓉姑姑在手術後,看著自己的眼淚,她就特別想為蓉姑姑出一口惡氣。
都說親兄熱弟,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
在這閉塞的小村裏,劉剛因為家窮,自身性格懦弱,所以到了26歲,還沒有娶上媳婦,而魏玲的丈夫,因病去世,便有煤人來給劉剛說親,可魏玲卻要了6萬塊財禮和三間瓦房,才肯入家門,看著父母哭紅的眼睛和哀聲歎氣的哥哥,劉曉蓉心痛之下,隻身來濱城打工,當服務員,供吃代住,她一分都舍不得花,全寄給了家裏。
可天有不測風雲,劉剛剛結婚沒多久,父母便先後去世,魏玲唯恐劉曉蓉在家裏吃閑飯,整天指東罵西,給劉曉蓉難堪,她隻得再次回到濱城,而自己的婚事,便在這一來一往中耽擱了,自己出錢建的瓦房,卻容不下自己,想來,也著實悲哀。
“你個熊孩子,咋還得理不饒人了呢。我有錢管她,沒錢我拿啥管她?”或許,是姚若塵的話,刺激到了劉剛最敏感的神經,這個平時老實木訥的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男人,竟然在大年初一,和一個孩子在這裏較上了勁。
“有錢她是你妹妹,沒錢就不是你妹妹了?”姚若塵說的也是理直氣壯。
“當時是你自己說的,你全權負責,不用我們管的?現在怎麼反悔了?”魏玲聽的不順耳,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說了半天的小話受的委屈,似乎也是一觸即發。
“我無怨無悔。但這一點,和你們沒一點關係,所以,你們也別在身上打任何主意,我告訴你們,別說是我沒和蓉姑姑合夥,也是有一天,我們合夥了,我也不會讓她再給你一分。”姚若塵也是憤恨地盯著魏玲,一字一頓地回複她道。
她對蓉姑姑,從來如至愛之親,她敢在當時誇下海口自己承擔,今天,也不會翻舊賬,有一點不情願,隻是,看著這兩個人,越來越惡心。
“你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你算老幾啊?你一個小破孩子,有兩吊子錢,不知道是誰了是不是?”魏玲顯然因為姚若塵的這句話,被激怒了情緒,自身的潑婦氣質便再也遮擋不住,暴露無疑。
“就憑你們扔了蓉姑姑,而我,救了她。”姚若塵的聲音也無懼地立刻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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