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韓笑天顧自離開,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緩慢,也走的委屈,心頭如火燒一樣,他終於發泄似踹爛了自己的背包,而後臉紅脖子粗地喘著粗氣,恨恨地走進了男生宿舍。
床上,整齊地擺放著姚若塵洗幹淨的衣服,上麵還飄著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他靜靜地將衣服放到自己的儲物櫃裏,也沒忘了上鎖,而後靜靜地上床,脫了衣服,閉上眼睛。
沒有什麼事是一晚安穩的睡眠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晚,或是三晚。
張照海和丁健在瘋狂地玩俄羅斯方塊,看見韓笑天一如平常的表情,卻反常無比的行動,一個字也未敢問,隻是二人都減少了說話的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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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佘紅霞來了班級。
從開學到現在,這是佘紅霞第二次來班級,隻傳達了兩個要求:1,班幹部的任命問題,毫無疑問,姚若塵以班級第一的好成績,榮當團高官,丁健,以報到較早,忙前忙後的雄心榮升班長一職,而且二人同時為學生會重點選拔對象,直接進入觀察期。剩下的生委,和宣委,也都一一確立完畢。第二點是班級所有事,都要班幹部互相協助完成,而班長和團高官,每月或每周向她報告一次班級的具體情況。
姚若塵沒見到韓笑天,便打聽張照海,張照海隻說病了,可直到下午晚會彩排,韓笑天也沒來學校的禮堂,這讓姚若塵立馬慌了神,少了一個小矮人,怎麼破?
騰傑的火爆脾氣,也見不得臨上陣沒有兵的尷尬,開始訓斥丁健:“你怎麼搞的啊,班長,你們一個寢室的,怎麼不把他帶來,你不知道今天彩排嗎?”
“我知道有什麼用啊,他不知道抽什麼風,在宿舍裏挺屍一樣,一動不動,我怎麼喊,怎麼推,就是不說話。不信,你問我海哥。”丁健不服氣地反駁。
張照海在旁邊肯定地點頭。
姚若塵沒經曆過這些事,顯然不知所措:節目都報上去了,缺人手,怎麼辦?都排練了那麼久,又是動作,又是台詞,現找人替代也不可能啊。
此時,其它班級在彩排,馬上就輪到了自己班,丁健也是一頭蒙,可他突然靈光乍現般笑著討好姚若塵:“團高官啊,你和黎主席是舊相識了,他又是這次彩排的主要負責人,你去求求情唄,咱們直接上,不彩排了。怎麼樣?”
“咱們都沒有舞台經驗,不彩排怎麼行?萬一正式上台,出了紕漏,砸場了,多丟臉。”方歆藝持反對意見。
“那你有什麼辦法?”丁健反問。
姚若塵思量再三後,告訴丁健:“你們先和黎主席協商一下,把咱們的節目順序往後延一下,我去找韓笑天。”
“他在宿舍,我告訴你,他的脾氣擰著呢,我和海哥都要把天說破了,他就是死鴨子不怕開水燙,你去,我看沒什麼用。”
丁健不服姚若塵,在自己站穩腳跟前,還是要先下手為強,因為這涉及到誰進學生會,而那些用人的大企業,會對學生會幹部有優先錄取權。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姚若塵不等眾人回答,已是一陣風似的跑出了禮堂。
男生宿舍樓內,姚若塵好說歹說,才讓舍監老師同意她進去,又簽了外來人員的簽到證明,才送她到韓笑天的宿舍,並開了門,談話時間限時十分鍾,他還要在樓梯口監聽。
姚若塵隻得攀上梯子,推掇蒙頭大睡的韓笑天:“韓笑天,你醒醒,韓笑天。”
可韓笑天呻吟出聲,卻一句話都沒說。
姚若塵試探地撳開韓笑天的被子,露出痛苦不堪的臉,再次慌亂叫喊:“韓笑天,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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