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問道:“何事?”
花大家道:“聽聞青蓮先生為太後作詩,有雲想衣裳花想容之名句,妾身冒昧附庸風雅,想要改名為花想容,不知青蓮先生可應許?”
李塵啞然失笑,大度表態道:“此乃花大家之自由,何必問我?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當然是不勝榮幸。”
見青蓮先生答應,花大家頓時麵露喜色,其他儒士學子們也紛紛起哄叫好。
“又一雅聞,雅聞也!”
“花想容,不錯不錯,花大家當得起此名。”
“佳句配美人,此必傳為佳話……”
改名為花想容的花大家微微欠身,向李塵表示了感激之情,旋即輕啟朱唇,開聲唱了起來,為這位來自海外的大儒名士獻上京城盛傳的流行之音。
眾人再次沉醉於歌聲之中,果是具蘊華氣,觸動人心。
此世之中,歌曲亦有類似詩詞文章的顯聖效果,花大家雖然隻是一介弱女子,毫無修為,但作為十大樓總花魁,身格也已具蘊堪比進士的結丹位格,由她用心所唱之曲,自是不同凡響。
李塵也暗自點頭,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參加大匠考核之時的藝道之試,果然天下之道,殊途同歸,彼此之間有頗多相同和互相借鑒之處。
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一陣喧鬧之聲,大群錦衣衛士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擅闖我萬象書院別苑!”士子們站了起來,怒聲斥道。
但很快,有人看清了對方的服飾,麵色大變:“鎮……鎮魔司!”
“還有東廠的閹狗也來了!”
“唐太白何在?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罷!”馬公公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眼睛卻盯著坐在上首的李塵。
李塵哈哈大笑:“我就是唐白,行得正坐得端,有何事可發?”
馬公公怒斥道:“你對皇上和太後大不敬,此乃欺君罔上之罪!”
李塵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馬公公氣極反笑道:“本督不與你作口舌之爭,來人,拿下!”
“誰敢?”一眾儒士和學子們衝了出來,憤怒相對。
李塵這些時日的經營不是白費的,此時的青蓮居士已經成為眾人心目中的偶像,他明明那麼高潔,優秀,名士風流,這些閹狗竟然想在他們的地盤,當著士子們的麵拿人?
呸!
馬公公顯然也早領教過這些士子的厲害,和海外凡俗國度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不同的是,大乾儒門可是極具戰鬥力的。
但他不與之硬拚,而是高舉右臂,一支明黃卷軸亮了出來:“聖旨在此,我們奉旨拿人,我看誰敢阻攔!”
李塵眼神微凝,發現在對方取出聖旨的一瞬間,四周氣蘊化象,整個堂室的光線都似閃了一下,淡淡的金龍虛影盤臥在馬公公等人上方。
那是純正的五爪金龍法相,龍氣相衝,臣民辟易,儒門士子們的膽氣頓時為之一黯,自身的氣運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壓製,頓時萎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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