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榮常聽小皇帝名諱,也知道這位聖母皇太後死而複生性情大變之奇事,隻是礙於這身份,一直不曾見過這位聖母皇太後,今日看著蘇念念隻著一身極其簡單的緞子長裙,將那長發打了鞭子甩在一旁,這滿身上下除了那一張嬌俏的臉頰叫人移不開眼外,這也沒覺得這位太後奇在哪兒。
且這樣的太後,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這樣打扮的太後,若不知道的,隻當這位是蕭然這位小皇帝的貼身姑姑。
“妾下去準備茶點,請皇上請太後上座!”雖說這心裏眼裏都有詫異,可柳欣榮到底沒忘了規矩,在向蘇念念福身過後,隻退下將這書苑留給了蘇念念和蕭然,自己張羅茶點。
蘇念念的目光落在了這位似弱柳扶風一般嬌嬌怯怯的美人身上,再想起適才跪在外頭端的是無比可憐卻容貌卻像是五月石榴花一般耀眼的女子,隻道這王府裏的女人個頂個的美貌賽西施貂蟬,怪不得有的人回了王府就好像回了宵金窟似得再也出不來再也沒消息了。
虧得她還天天擔心某些人的身子,合著她那都是瞎操心!
蘇念念的神色不愉,早忘記了自己本來來時的目的,擺著一張臭臉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就這麼一直坐著,全程無話,反倒是叫陪著來來打圓場的蕭然不知所措。
說好了來說好話勸和蕭攝與梁慕靈的,這該說話的人不說,這叫自己怎麼辦,他這模樣才六歲,他總不能夠在那兒和自己的王叔大談夫妻之道啊。
“不是梁氏叫你來做和事佬的,怎麼來了之後你又不說話,皇上的眼睛都快眨瞎了,你什麼時候吭氣。”
蕭攝心知肚明,這些天他雖兩頭的事情都不管,可該聽的話該記的事他都記著,該關心的人他也關心著,看著這心裏一直思量著的人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氣色摸樣雖還差了點,可比之從前已經是很好了,蕭攝心裏很是歡喜,可這嘴上,說的是另外一番話。
“有了美人在側,自己的正妻變成了梁氏,怪不得有那麼句話叫但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無話可說啊,你高興就好。”
蘇念念一聽這梁氏兩個字,這心下就覺得有些膈應,她自己都沒弄明白是為了什麼,這不陰不陽的話就說了出來,話語裏還帶著一絲絲的酸意,不說是蕭攝了,連蕭然都知道自己的母妃這是在吃醋。
可蘇念念沒察覺的,她覺得自己很好,覺得現在的蕭攝就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陳世美,她隻拿著自己的鼻孔對人,連眼都懶得瞧蕭攝。
“王妃著我來告訴你一句,林月嬋是她推的入水的,她也知道錯了,她好歹也是個正妻,你也該給她點臉麵……”
“她敢來找你還敢來叫你求情說下這一番的話,那她就根本沒覺得自己錯了!”
蘇念念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還是應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好好把話說完,反正她把話帶到了,那這事情就了了。
隻是她這話都沒能夠說完,蕭攝竟然直接將她的話搶了,而後很是嚴肅且正中的看著蘇念念倒像是蘇念念做錯了什麼一般。
“你凶我幹什麼,你自己娶回家的女人你自己教就是了,我好心好意的來瞧你,你這麼吹胡子瞪眼睛的,怎麼著,你拿我當那外頭跪著的還是適才院裏受你擺布的,笑話了,我是聖母皇太後,不是你這院子裏的側妃侍妾的,你給我收斂點,別以為自己躺在那兒一天兩天的,你還真上了天!”
蘇念念當下不服氣了,這鍋明明是梁慕靈的,這會他這一副好似吃人的模樣,那是衝著誰來的,這心裏憋著氣的蘇念念沒忍住火,衝著蕭攝一頓編排,叫蕭攝掃了一鼻子的灰。
本來麼,她放著好好的太後不做,來這兒做的什麼和事佬,好像個傻子似得,說句不好聽的,她一個偷的,去給那正妻來說好話,她估摸著是傻了。
“她能夠傷害林月嬋,就會傷害你,一個人有弱點,就該好好藏著,因為當她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的時候,那麼她離死已經不遠,你道我不知道是她推的林月嬋入水,不止我知道,你也知道,連慕容佩玥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這還有什麼好認錯的,該認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