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走,這偌大的一個池子就隻剩下了伺候在旁的兩個太監,加一位太醫,四處安靜,梁慕靈狐疑的往這地方不斷的打量,到底沒能放下全部的疑心。
太醫下了最後一針之後,從這偌大的池子裏拔出了身子,自有小太監領著那太醫去後頭換了幹淨衣衫。
“請王妃看顧著,微臣將給王爺服用的湯藥煎好,不過半個時辰便回來為王爺起針,王爺的身子大體無礙!”太醫換好了幹淨的衣衫,向梁慕靈恭恭敬敬的請了安,而後與之稟告道。
“有勞太醫!”梁慕靈點著頭,這會沒在多說什麼,隻深吸了一口氣,任那太醫離去。
坐在這池邊的梁慕靈,將手伸進這不斷注入溫水的或水池子中,看著坐在池內緊閉著雙目臉頰全身通紅與林月嬋大致無二的蕭攝,心裏竟無盡的唏噓。
他的丈夫身中香藥,熬著那種滋味坐在這水池子裏泡藥浴將自己紮的滿身窟窿,卻不讓她來……
他們是夫妻,那樣的事情本就該是天經地義的,可最後,丈夫在水池子裏,身為妻子的她岸上,梁慕靈的心裏,嘴裏嚐盡了苦澀,待回過神來時,臉頰上已經掛下了淚珠子……
蕭然離開了那池子,轉而繞到了尚留著一盞燭火的安福殿,比起梁慕靈那兒的自怨自艾,蘇念念這兒可以說是暴跳如雷。
蕭攝將她在水裏折磨的快散了架,最後當她連手都要抬不起來時,就用一方薄被將她卷了穿了暗格小道就把自己送了回來,沒多久,就聽寒霜那兒就來報說是梁慕靈來了。
就差那麼一會會,差一點點蘇念念就讓這兩個男人算計的玩兒脫了……
蘇念念也不知道後頭小皇帝和蕭攝是怎麼安排的,心有餘悸的穿上了幹淨衣衫裹緊著被子在床榻之上的蘇念念完全沒了睡意,在聽見踏進的腳步聲後,拾起手邊的軟枕就往那來人身上砸。
“蠢東西!”三個大罵出聲的字是對著蕭然的,她認得蕭然的腳步聲。
“母妃,你罵我做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樣子罵我,小心造口孽!”蕭然則是心情大好,拾起地上的軟枕頭二話沒說的將那枕頭放在了蘇念念殿內的小榻上,打算今夜裏就在這兒過一夜,反正他人小,睡在這上頭正好,舒舒服服的,一點都不會擠著自己。
“蕭然,你在這樣子,我馬上離家出走,讓你繼續做沒娘的孩子,你算計誰不行,你算計你親娘,你把梁慕靈弄來也比把我弄過去的好,真的要在剛才你玩兒崩了,我們一起玩玩,你忘記了你來這兒是為了什麼,慕容行之現在雖說大病不愈,可到底沒死透,慕容世家還在,慕容佩玥還在,且慕容佩玥還在不斷的算計我們,你玩兒可以,可你別玩兒的忘了分寸!”
蘇念念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剛才那兩個男人說的那些個鬼話騙騙那些無知的東西才會有人信,騙她,根本沒用。
梁慕靈這深更半夜的還找了過來,這會蕭然又為他們空出了地方,這一瞧,就是蕭然這個做兒子的把她推到蕭攝身邊。
是,她和蕭攝已經發生了那種關係,可那個時候,還不是因為情況特殊,且那一天也相對來說算得上安全,今天的這件事情,差一點那就是全軍覆沒,蕭然太過了……
這段日子,他知道蕭然和蕭攝一直在為算計慕容家的事情努力,慕容行之的傷口在這四月算暖的天氣裏時好時壞不得收口,偶爾還會發膿就是出自他們之手。
有慕容家的人為了爭奪當家人之位在慕容修之的湯藥裏放了鵝湯,將那煎藥的水給替換,全都換成了發物,都是他們私底下慫恿的,如今慕容修之根本無法行走,隻能夠在床榻上躺著,形同廢人。可就是這樣,他們這一個個的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歡喜的忘了形。
樂極生悲,真要有個好歹,還不定如何。
“母妃,說到底,你該高興才是,王叔在她的正妃和你之間,還是選了你,沒有選他的正妃,說明,王叔的心裏有你,這對我們是好事!”
蘇念念氣結的橫眉冷豎就這麼看著蕭然警告著,若在有下次,絕不輕饒,而蕭然卻故意的避重就輕,將話題往別的地方扯!
蕭然說的話說起來也算的上是實話,他現在是局外人,這三個女人在蕭攝身重想要而不自製的情況下,他選了蘇念念……
這樣的情意,少不得要多說那麼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