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一聽之下,臉變的開始垮塌,好不容易借著機會出來玩兒一次,帶著個慕容佩玥就算了,還要帶上林月嬋這個一拖二的拖油瓶,在加上梁慕靈……
說起梁慕靈,蘇念念當真有那麼些心虛,畢竟梁慕靈眼毒……
“我一會避開了她們自己玩兒就是,不和她們湊趣兒,倒是你,你可給我看好了蕭攝這個老色鬼,林月嬋妖妖嬈嬈的又是個慕容佩玥為伍,誰知道她手裏有沒有帶什麼香粉香料的,別沒的上了當,遭了暗算都不知道,真讓林月嬋勾搭上了老色鬼,回頭我們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蘇念念嘟著嘴目光轉向了後頭那兩輛由眾人包圍保護著的馬車,嘴裏向著蕭然一個勁兒個的嘟囔了起來,一口一句老色鬼的,讓馬車裏的寒霜與秋楓,不住的笑著,而坐在前頭馬上的蕭攝也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蕭然看著她現下這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忍不住的就想笑,蘇念念瞧著他那賊眉鼠眼的樣,伸手朝著他就賞了一記爆栗子。
“說起來,咱們出來玩兒,你為什麼不帶上老太妃,好歹她疼你一場,你求人幫助之後,就不帶人出來了,別把自己顯得那麼無情無義!”
“你以為我跟你似得,老太妃那兒我早就打了招呼,隻是這些天柳絮飄飛的,老太妃的救疾複發,就沒有出門罷了。”
“舊疾?嚴重嗎?”
倒不是蘇念念不想去關心老太妃,蘇念念時常也會親自做些小糕點給那老太妃送去,可老太妃每次看見她都會冷嘲熱諷的酸自己一頓,讓她有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蘇念念沒法子,隻能夠做了東西叫蕭然自己去送,反正老太妃喜歡蕭然,自己就不去湊熱鬧了。
這會見這宮裏連那懷孕的林月嬋都拉了出來,不帶上老太妃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求人幫助,還不帶人出來散心,有那麼點過分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自來了大梁後她才患上的,不是什麼大病,等過了這個時候入夏就好了,太醫院裏每年的記檔上都是如此的,沒什麼大礙。”
蘇念念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之後,安安靜靜的坐在了車中,看著一路上的春日風景,沒在像適才那樣,那般興奮。
而在後頭跟著的馬車裏,慕容佩玥獨坐一車,雙目微閉著對外間的世界,外間的景色絲毫不理,在慕容佩玥身後跟著的便是林月嬋與梁慕靈二人所坐的馬車。
寬大的馬車裏,墊上了兩層薄褥,是特意為林月嬋準備的,梁慕靈全程無話,隻以眼角餘光上下打量著這位風頭正盛,在外頭叫人傳的混聲繪色的林太妃。
不得不承認,這位林太妃獨有一種風流柔弱之感,尤其是這婀娜嫵媚的身姿,真真叫身為女人的梁慕靈瞧著都有些離不開眼。
聞著這車廂中的白牡丹香氣,梁慕靈的臉色微變,最終隻是端著手邊的清茶,泯了那一口,以清茶的香氣,想將這味道衝散一些。
“宮裏新做的玫瑰酥味道也很好,離行宮還有一段路,王妃可以嚐嚐。”林月嬋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將小幾上的一疊粉色的玫瑰酥遞到了梁慕靈的麵前,很是熱絡的相與梁慕靈說一會話。
林月嬋近來見梁慕靈的次數極多,從先帝大行的喪事開始,這個攝政王妃梁慕靈一直在為蕭攝忙碌,看那模樣,蕭攝應該對其很是敬重。
林月嬋想從梁慕靈這兒,找到突破……
“多謝太妃一片心意,隻是早起的時候已經用過了早膳,太妃是有身子的人,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梁慕靈婉拒了林月嬋的一片心意,隻喝著自己手上的清茶,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沉默,林月嬋收回了手,臉上有那一瞬間的尷尬,卻也在片刻之後,恢複如常。
“太妃這馬車裏的白牡丹攏的極重,太妃一直都是用的這個麼?”沉默了一陣之後,放下杯盞的梁慕靈盯著那徐徐冒著煙氣的紫銅雕花香爐向著林月嬋問道。
林月嬋瞧著那香爐淡淡一笑“我攏的香雜,各式各樣的都有,有些聞著好聞的,就會讓她們多放兩回,王妃若是喜歡,我一會讓她們包一些帶回去吧,難得我們投緣……”
林月嬋不知其故,很是熱絡的與梁慕靈打著其中的交道,淡淡的微笑裏卻不見梁慕靈的神色已經變了,變得冷厲了起來,就因為適才林月嬋的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