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母子在這宮裏勢單力薄,隻有蕭攝這個靠山可以求救,蕭攝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位早熟的驚人的小皇帝許久,在他和蘇念念條條狀狀的分析著狀況的時候,他隻覺得這麼一個六歲的孩子,聰明的驚人,懂事的驚人……
“阿忠,你親自去找人來為蘇太後診脈!”蕭攝麵對蕭然的求助,轉身喊了外頭伺候的貼身護衛,命他前去太醫院找人。
蕭然適才所說的話不無道理,要一個人死,灌藥行不通了,也可以想其他的法子,循序漸進也是一種,既然起了懷疑,還是看一下才好。
一大一小的叔侄倆達成了共識,惜命的蘇念念也不再說什麼,隻安安靜靜的在秀月取來月經帶等一係列東西後,在這殿內換下了身上的衣衫。
因為起了疑心,秀月便成了第一個嫌疑重大的人,蘇念念全程都在看著秀月的神色,按說秀月是貼身伺候蘇念念的人,蘇念念什麼時候來的葵水,她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可今日眼瞧著蘇念念提前來了這麼些日子,她卻表現的毫不驚奇,反而覺得很順理成章,這又讓蘇念念在心裏篤定了三分……
“你出去給我熬一碗生薑紅糖水來,將薑末碾成汁來熬。”換洗好後的蘇念念隨意尋了個理由打發了秀月,而後一個眼神看向蕭攝,蕭攝已然明了,知曉著讓人去跟著秀月,看看秀月會不在紅糖水裏做手腳。
大抵半柱香的時間,阿忠帶著一位十分年輕的太醫來到了偏殿,看太醫身上的官服與自己背著藥箱的模樣,就能知道這位太醫在太醫院內並不是炙手可熱的那種當家貨,最多也就是默默無聞的,隻輪的到給後巷裏的太妃枕枕平安脈的無名之輩。
“你給蘇太後瞧一瞧身子,是否有什麼不妥!”蕭攝未作介紹,指著端坐一旁的蘇念念向那太醫說明了來意。
年輕的太醫聽後,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上背著的藥箱取出脈枕請蘇念念將手腕放置於其中,蘇念念狐疑的撩開了手腕放在了那脈枕上,好奇的想看看這所謂的古代醫術……
太醫不過在那手腕上輕輕點了那麼幾下,而後開口直言道“太後娘娘這脈象重按稍減而不空,舉之泛泛而有餘是虛症,症從急來,這身上看不出有什麼旁的症狀,隻這身子虛了很多,看著並不大好,尤其是在行經時……”
“怎麼不大好?”蘇念念一聽不大好這三個字急了,她才活了幾天啊,還沒活過三章,怎麼又不大好了!
那太醫一見蘇念念急了眼,隻在一旁慢慢悠悠的向其解釋著“據微臣所知,宮中的貴人主子隻要到了那幾日便會用些補血補氣的調養身子,可太後如今這虛不受補的身子,若補隻會讓身子越發虛下去,而後行經不止瀝瀝淅淅直至崩漏而死!”
“崩漏!這是要讓我血崩身亡啊!!!”
太醫這廂不急不慢的向蘇念念絮叨著,蘇念念那兒則已經炸了毛,整個人恨不得從那做衣裳撲騰起來,想去把那慕容氏的頭發絞了,讓她做禿頭!
“大概的意思是這樣,提早行經,而後補血補氣,之後讓你一直淅淅瀝瀝的不得好,最後行經不止不得而至,這樣的事情,是個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死也沒人懷疑!”
“這老毒婦,果然狠毒,這樣的法子都能夠想得出來,我是上輩子掘了她家祖墳了對我這麼陰毒!”“砰”的那麼一拳頭,蘇念念狠狠的捶在了手邊的好幾上,捶的那高幾晃動杯盞翻倒,蘇念念整個人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麵目猙獰著。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什麼不好穿,穿在這麼一個憋屈的人身上……
“我要怎麼辦啊?這東西有法子治嗎?我難道就這麼一直下去,然後血崩嗎?”
慌了手腳的蘇念念萬般委屈,就這麼汪著眼淚可憐巴巴的看著那太醫,尋求著幫助,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