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爺仔細的辨別著兩幅畫卷,直到確認了那副是用血跡上色,才真的找出了自家的那一副。隻是昭兒和秦小爺都望著張筱春手裏的那個項墜,再看看畫卷上的印章,特別的是秦小爺知道了祖訓,尋找畫卷的主人,所以此時目光聚焦在了張筱春身上。
“不要看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是棄嬰,師父撿回來和雲平一起長大的,隻是知道這個東西一直在我身上。說說看,你家的傳家寶有什麼講究?你們不覺得這個畫卷和昭兒丫頭很像麼?但是絕對不是咱們這個時期的東西。”張筱春拿過一張草紙,認真的擦拭著自己的項墜,忙把話題轉移到了昭兒身上,他也不知道要逃避什麼,隻是這麼多年就這樣過來了,或許不想也不願增加自己的認知吧。
“父親的遺書說,這是秦家的祖訓,尋找畫卷的主人,並歸還畫卷,但是畢竟是口口相傳的傳說已經很久遠了。”
“可是這畫卷上確實寫得是秦玉璿兒啊!”昭兒指著畫卷上的名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秦小爺。
“我的名字是按照家譜順延的,和哪個老祖宗重名是很正常的,所以沒有參考價值,但是這畫卻應該是我秦家之物,為何祖訓要尋找主人,是找到畫上的主人,還是這幅畫曾經贈予給了誰?張老板家的祖上?不然為何印鑒在你的手上?”
“也許吧,隻是這畫中著嫁衣的女子究竟是嫁給了秦玉璿兒還是嫁給了我祖上,這個問題倒是挺嚴肅的!”張筱春一本正經的說著玩笑話,隻是想要終止這個問題,可偏偏秦小爺和昭兒覺得這個玩笑話更應該深入的探討。
“畢竟是我祖上畫的,應該是嫁給我家,然後彌補你家的遺憾贈幅畫留作紀念。”
“嗯,合理!”
“那為何不是嫁與我家,你家獨自遺憾留了畫作空相思?”
“嗯,有可能!”
“空相思為何要找主人?”
“畫中人難道不是主人?”
“按照你這樣說我應該娶了昭兒,以解祖上未了之心願!”
“那還是我娶,彌補我家之遺憾!”
“合理!”秦小爺和張筱春看著一臉懵的昭兒,異口同聲的說到,並開懷大笑了起來,張筱春再次提筆,在畫卷上畫上了自己的肖像,長長的大褂單手撩起,含情的眼神望著穿著嫁衣的姑娘,雖著裝不一樣,但是完全沒有違和感。
“看來還是應該嫁與你的,這樣看著舒服了很多。”秦小爺望著張筱春畫完的畫卷,倒是覺得和諧了很多,原本畫卷空出的空白,填上新的人物,反而更加的飽滿,栩栩如生。
“我能說句話麼?”昭兒不得不打斷他們倆的笑聲,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個不管主人嫁給了誰,二爺,你畫在了秦小爺他家傳的畫上了!”
這回換了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兩幅畫,瞬間安靜的氣氛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張筱春最為尷尬。
“算了,我爹也說了這個畫卷就是個傳說,既然畫的是昭兒,張老板又有印鑒,這個結婚照也不錯,那就送給你倆吧,也算是我完成了祖訓吧!”秦小爺最先發聲,夕陽剛好照進窗戶,打在了秦小爺微笑的臉上,此時的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笑得很灑脫,笑得很坦然。昭兒隻覺得此時的秦小爺不再是那個跟在自己後麵插科打諢的紈絝子弟,而是真的可以撐起自己人生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