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人也對嶽不群的情況視若無睹,方才那一招驚世駭俗,使畢後有此虛弱的情況十分正常。反倒奇怪左冷禪為何會靜觀嶽不群回複調節,並不乘機反擊?
嶽不群急喘了幾口大氣,舉劍緩緩的向前欺近,掌中重劍呈現“一”字形,直向著左冷禪身上封了出去。
這一招分明是屬於他的奇招之一,重劍一經遞出,形勢頓現不同。看上去雖隻是平平一招,可透過這重劍的前後左右,俱都顯現出淩厲的一種殺機,這種感覺隻有敵對的一方才能深切的體會。
左冷禪對他早已深具戒心,自不願再輕試其鋒。其實,在這一場戰鬥裏,他早已穩操勝券,更不必非要與對方硬拚死活。隻要守得嶽不群所中的奇毒散功,再乘機一舉將之擊殺便可。
他太強了,自已萬萬容不得他存活於世。不然,縱然順利並派,嶽不群亦是其中最大的隱患。
左冷禪凝劍抱元守一,退立自守,耳邊隻聽得呼的一聲劍風,嶽不群的重劍劍氣緊擦著他右耳邊一閃而逝,看上去卻是險到了極點。
突然麵前人影一閃,嶽不群已經不見了蹤跡,一道隱隱的殺機已從左後方襲身過來。
“捷劍式!”
一股強猛的殺氣驀地切了進來,驚恐萬狀的左冷禪掌中那柄長劍光芒乍吐,電光石火般地轉身直朝著殺機來處卷去。足下更是倒轉星鬥,一連向後退了數步,方才把身勢站住。
隻是嶽不群的劍勢不止如此,這頭一劍不中,緊接著第二劍跟著出手。隻見他手腕急轉,手中重劍卻由上而下拍出去,“厚劍式”,一片山影劍勢平平斬出,直劈左冷禪的頭頂。
這一劍不單單是巧妙了,其中更隱隱有厚重無比的劍意暗藏其中,令人如負千斤之重,無法閃躲逃避,端是稱得上玄之又玄。
左冷禪嘴裏“啊”的一聲,急切間左手暗吐寒冰掌,身軀向下一彎,活像個彎腰的蝦米,右手長劍卻反向背後一背,準備硬生生的強扛這一招。
嶽不群瞧見左冷禪的左手暗招,哪裏不知他的如意算盤。如果自己不能壓製住體內的毒素,強自進攻的話,必然會與他的寒冰神掌相擊,在內力衝突下,有所保留的自己,定會被他一鼓擊破,非得給生生的凍僵不可。
也罷,是時候結束了,就讓他敗於自己最拿手的寒冰真氣之下吧。
嶽不群不退反進,逆轉神功,以寒冰真氣的運轉路線,瞬間聚集一股強橫無比的寒冰之氣,反掌朝著左冷禪暗暗襲來的左掌拍去。
然而此時的左冷禪卻渾身一震,滿麵驚愕的盯視著嶽不群,嶽不群不知究竟,一掌拍在他的左掌上,隻覺觸手處左冷禪的掌勁空空如也,寒冰真氣順利的如決堤之勢,乘機一湧而入。左冷禪整個人都被嶽不群給拍飛了數丈開外,直朝封禪台下滾落而去。
“啊?”上千群豪齊齊驚呼出聲,怎得一掌之下,這就分出勝負來了?
驚異的嶽不群忙收真氣,縱身來到台邊,凝目望去,隻見滾落下台十數階的左冷禪,依然是中掌時的那幅驚駭模樣,隻是七竅流血,早已沒了聲息。渾身上下,更漸漸的生起白霜,數個呼吸之後,整個人更漸漸成冰,很快的就成了一大塊冰人雕塑。
“嘩……”衝虛道人與解風急急上前察看,不竟麵麵相覷,驚疑不定的暗自心驚:“左冷禪這是突然走火入魔,遭至其寒氣真氣反噬了嗎?”
嶽不群哪裏不知自已與左冷禪這是都中了方心和尚的道了,自已兩人全都中毒,隻是左冷禪的功力稍弱,提前毒發罷了,轉身怒吼一聲:“方心,你好大的狗膽。”
說罷,轉身就朝方心和尚抓去,剛剛站起的方心和尚驚恐的叫道:“嶽不群,你欲作甚?”
“你暗中作鬼,拿你給左盟主償命。”
“胡言亂語!你殺了左盟主,還欲殺貧僧不成?你究竟欲何為?”方心和尚驚恐的眼神中一抹殺機閃現,雙手齊施大力金剛掌拍向嶽不群的前胸,嶽不群不閃不避,左手太極之法借力打力,引開了他的雙掌,重劍劍柄倒轉,就要點他穴道。
豈知劍柄還未碰到方心和尚,方心和尚卻突然軟綿綿的倒下,撲在嶽不群身前,一口鮮血噴出,指著嶽不群未說一語,便氣絕身亡了。
嶽不群見後渾身寒毛直豎,這是什麼意思?慌忙將方心和尚提起察看,隻見他心脈斷絕,好似自己給活生生震斷的。隻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有人會信嗎?
嶽不群呆呆的轉首四方看了看,隻見全場上千個江湖豪傑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這才半分鍾不到的時間,左冷禪與方心和尚竟雙雙斃命。而且全都與自己近身交手過,如果說不是死在自己手中的,鬼才會相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