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歸緩緩的轉過身子,看了看來人,再看坐躺在擔架之上,受傷不起的楊蓮亭。身為天下會大總管,曆遍萬事的他立即明了過來,這是任我行尋來了。
繡樓中,主公嶽不群與東方不敗之間的論戰尚未結束,薛白歸自是不會讓任我行等人打擾了他們之間的較量。再加上這數個時辰的武學觀摩,令薛白歸總有一個發泄畢生所學的念頭。
當年的任我行號為天下第一,或者是個不錯的對手。畢竟自已前來的目地,就是要助東方不敗一臂之力。
薛白歸雙手背負,淡淡的笑道:“原來是任先生到了。某久聞你的大名,惜無緣一戰。直至今日方得相見,不過倒也正是其時,並不算太晚。”
任我行雙眼微眯,眼前之人氣度非凡,舉手投足自有一番莫大的威勢,哪裏會是什麼東方不敗的守護者,分明是一個久居上位的發號司令之人。如此雄奇的人物,本不該出現在此地,因為一山難容二虎。
任我行撫須沉吟問道:“在老夫的閱曆中,似乎江湖中決無你這般的高明人物。不知閣下是誰?應該不是東方不敗的下屬吧?”
薛白歸微微笑道:“某曾經是東方教主的下屬,因故而背棄離去。今聽聞東方教主有難,特意前來相助。”
任我行心內一發緊,如此就難辦了。一個東方不敗就讓自已費盡了心機,再加一個莫名出現的神秘高手,此行未必成功。不過任我行轉頭看了看新投的田伯光與未來的女婿令狐衝,雄心頓時一壯。有此二人在,天下何處不能往。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個講義氣的擋道替死鬼,也罷,老夫就免為其難,送你先東方不敗一程吧。”
向問天大笑道:“教主,如此人物,何用你親自出手,便由屬下替你料理了。”說罷,挺劍直撲而前。長劍平刺,轉瞬就刺到了薛白歸臉上了。
直到此時,薛白歸方才眉頭一挑,喝道:“放肆!”
二字剛剛出口,手中的一柄長劍霍地掄起,“叭”的一聲,正磕在了向問天手中長劍上。
難以想象的是,這一磕之力,竟然大得驚人。向問天更不曾料到,一時運力不及,隻覺手心一震,掌中長劍已脫手激射而出,足足飛出四、五丈之外,“叮”地一聲,紮進了山壁之中,直入數寸。
事出突然,倒使得向問天大吃一驚。他原是個自負武技之人,十八般武功無不精通,更號為天王老子,自是容不得對方在自已麵前逞威。
心念一動,左手一拍腰間的軟鞭,悍勇的他正待向對方再出手時,不意他心念方動,對方卻更較他要快上一籌,而且即時付諸於行動了,一股尖風透體直刺過來。
薛白歸手中的長劍,有如毒蛇出穴,透著淩厲的一股尖銳風力,猛然破空飛點而至,向問天自覺當胸“心包穴”上一陣發麻。
對於全身三十六處要穴來說,“心坎”一穴最屬緊要,此穴為胸部要穴,其神經密布,有肋間神經、胸部神經及胸廓內動脈、靜脈的前支。
向問天當然絕不容許此一生命攸關之重穴,受製於人,當時猛地轉身擰腰,向外錯出半尺,同時疾揮右掌,向著對方握劍的手上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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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歸“嗬嗬”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手,不待對方的招式遞出,就先抽招換式。長劍一出即收,突地一跳,放過了對方的心坎要穴,卻改向雲門穴上落去。
向問天心頭一驚,再想閃躲已是不及。劍尖一觸,他就覺右邊的半個身子一陣酸麻,遂即動彈不得。薛白歸正待結果向問天時,見勢不妙得田伯光動了,疾如飛電的迅猛一刀,惡狠狠的劈擊而至,直奔頭項。圍魏救趙。
“咦?”薛白歸吃了一驚,閃身直退。
但就在退走的一刹那,左手一晃,“叭”地一掌,已推在了向問天的肩頭之上。這一掌看似無奇,其實卻暗含著巧妙的勁道。
向問天隻覺得肩上一涼,足下一踉蹌,不自覺後退了兩步,當他定身站住時,才忽然發覺到敢情自己被薛白歸製住了穴道。當世能製住他的這種點穴手法,堪稱是武林少見。
向問天自問功力深厚雄奇,早就可以自行移脈換穴,更能運使氣機,自我打通穴脈關節,解開被封鎖的穴道,亦非什麼難事。
但他一時大意,連番受製於人,還差點身死當場,尚需田伯光前來救援,內心之羞愧自可想知而知,偏偏又一時被敵方點住了穴道,行動不得,急怒之下,不由須發皆張。這可是一件極為尷尬而又無可奈何事情。
向問天心裏明白,嘴巴也說得,就隻是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天王老子名震江湖,但在某看來,也不過如此。”
向問天氣得滿麵通紅,而任我行卻嘿然不語,向問天倒真是叫人失望,遠遠不如江湖新秀田伯光與令狐衝來。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