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冷冷的說道:“但蓮弟終究因你而傷!”
“哦?那你要如何?”嶽不群笑了笑道。
“取你性命!”東方不敗抬手一枚細針,幽幽的閃著滲人的光芒。
嶽不群搖搖頭笑道:“之前你的應對已經讓我明了,你已不是我的對手了。”
“哦,我卻不信!”東方不敗的話音一落,全場立即火藥氣味十足。直叫一旁的薛白歸大汗不已,事情怎生變成這般了。
薛白歸雖不知東方不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卻不欲見著二人衝突,慌忙出言阻止二人的火藥味,叫道:“東方教主,白歸聽聞貴教的任教主將要前來尋你麻煩,特請主上前來觀望情況,你若與主上無故相爭,豈不是叫任我行白白得了便宜。”
東方不敗眉頭微微一皺,依然說道:“天元先生是嗎?可敢與東方某以紙筆作畫比劍,一較高下?”
嶽不群微微笑道:“有何不可。”
“請!”
四人進得繡樓,各取桌案坐下,筆墨紙張準備充足,東方不敗深深的吸了口氣,拂袖伸出皓腕說道:“請出招。”
嶽不群笑道:“之前我已出招,這回輪到你出招了。”
東方不敗點點頭,想了想後,伸手取來狼毫,揮筆在一張紙上畫了數筆,便就停下。再將紙拿起,麵朝嶽不群展開來,隻見紙上的畫麵是一枝梅花。
不錯,隻是一枝梅花!
雪天寒梅,應該是一種無比的“寧靜”。然而,在嶽不群的一經注目之下,這枝梅花卻大反“靜極”的常態,反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威勢。
一刹那間,他眼中所見雖然隻是一枝梅花,但是意識裏卻交織著寒風的凜冽,大雪紛飛的奇寒,隱隱劍氣彌漫,殺機隱伏。
嶽不群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天山踏雪不尋梅,江南煙雨菲。’此花單蕊挺撥,於四麵風雪之中怒挺高標,散傲者之香於幽穀中。著眼它可知生之奧妙,亦可識八方風雪之勢。識此先機,可於亂軍之中取敵首級。動心及忍,靜中求動,一擊可石破天驚!妙招!”
經嶽不群這麼一說,一旁的薛白歸耳中依稀可以聽見狂風的吼嘯,眼中亦暴射出大雪狂飛之威勢。那傲雪寒梅左舞右伸,前仰後覆,危而不傾,曲而不折,此中關竅,端是大有趣味。
而另一旁的楊蓮亭聞言定目細觀時,隻見眼前哪有風雪,一片寂靜。眼前梅枝,不過就是一枝梅枝而已。
楊蓮亭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已終究武功低微,見識淺薄,瞧不出其中半點的奧妙來。
抬眼望向嶽不群,隻見他提筆在紙上隨意的畫了幾畫,這一幅畫更為簡單,畫的是一座山,隻是草草幾筆,山頂細長尖出,而底部卻很闊大,更不知是什麼意思?
東方不敗見後,卻是神色陰冷,嘴角緊抿不語,良久,方提筆畫出一幅較為有趣的圖畫,畫的是老貓撲鼠圖。但也隻是草草勾畫而出,較為強調特殊的是那老貓的眼神和肩胛的動作。
薛白歸喃喃的說道:“靜中求安,鼠雖弱小,若能不畏老貓之勢便可轉危為安!”
嶽不群輕聲道:“我就說過,你比東方不敗隻相差一線罷了,你可曾看出了那頭老貓的欲動之勢?”
薛白歸點點頭道:“看出來了。”
東方不敗訝然的看了看薛白歸,萬沒想到,當年自已隻是隨意召攬的莽漢,如今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學眼界了。能將莽漢培養成才,這天元先生,當真深不可測。
“那老貓的欲動之勢,在於貓的一雙神目與微微下沉的右肩部位,是以那頭貓的將出之招,必在於其右爪,而從它目神裏所傳出的機智,卻又可以窺知它同時兼顧到了左側方,後腿半踞,也將有翻剪之勢。”
楊蓮亭眉頭緊皺,看來四人之中,唯有自已是個門外漢,什麼也瞧不明白。再看嶽不群的動靜,隻見他提筆畫下了一個奇怪的六角星狀的標誌。自已依然看之不懂。
又一連向下又看了一些,林林總總,無不莫名其妙,卻又令人匪夷所思的圖畫。終究還是看不明白,倒是對麵的那名高大的大漢,卻瞧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但楊蓮亭總算是知曉來的二人與東方不敗有舊,非敵。如果可能,或者還能成為臂助。這在神教風雨飄搖之際,倒是難得得好消息。
楊蓮亭想了想後,熊氏一族人已盡數被擒,想必童百熊也要被擒捉歸來了。東方不敗既然不空處置,那就自已幫忙去料理了他們吧。免得東方不敗見後一時心軟,又放過了童百熊。
思到此處,楊蓮亭輕輕的在東方不敗耳邊說了一句,便輕輕的離去了。
薛白歸隻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後,便不再關注。東方不敗與他倒底是什麼關係,他沒興趣,隻要償還了昔日的知遇之恩,自已也就徹底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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