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隻要那令狐衝還記念嶽某的半點恩情,嶽某一定將他勸歸。如果他實在不聽,那我也將親自出手,將他擒歸華山。”
“咳咳。”衝虛道人禁不住的咳了兩聲,表麵是無意而為,心中卻暗自恥笑不已。當年自已因輕功不及,劍術在眾目睽睽之下輸了一招,又顧及武當派名門正派的清譽,所以老實的認輸,並不是真的遜色你嶽不群多少。如今令狐衝身懷吸星妖法與獨孤九劍,內外齊修。憑你華山派的那點微末技兩,能憑輕功保持不輸就很不錯了,焉能大言說擒歸華山。
眾人坐在一處,又談論了一番少林與嵩山的打算之後,便聽左冷禪這主人的安排,各歸客房休息去了,隻待明日的正魔大戰。
深夜,嶽不群難以入眠,原著恒山二定之死被怪在嶽不群的身上,著實可疑。難道是嶽不群在割與不割之間猶豫,特意在深夜之中潛去少林寺以辟邪劍法殺人?以證劍法的威力不成?事成之後,方安心的割了?
不對,很不對!如果是嶽不群,如果是為了五嶽並派,根本沒有那必要。恒山二定如果不早死,憑定靜師太之仇,恒山就定然不會鬆口五嶽並派一議。原著的嶽不群才得辟邪劍譜不久,練之不精,尚且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勝過左冷禪,需得示之以弱,方才反敗為勝,又何必去幫助左冷禪推動並派一事?
先等個一、兩年,等辟邪劍法練熟練精之後,門下弟子又將思過崖秘洞中的劍法練精之後,再順利推動並派之議不成麼?那麼著急可對華山派十分不利啊。唯有一直推動並派之事的左冷禪方有此動機,而且嵩山派的銀針暗器,那也是一絕啊。
嶽不群心中一直悸動不安,此世並不並派,其實自已並無所謂。不並,華山可順利複興。並派,華山也可吞得下其他四派。隻是怕日後另外四派會生反複罷了,不並或為上策。
思畢,嶽不群喚起寧中則,二人又叫起泰山的天門道人,衡山的莫大,四人一同前往少林一會恒山三定,欲要在並派之前,先來一個四嶽合議。
……
滿麵通紅,欲念叢生的左冷禪立即以寒冰真氣壓製了體內的躁動,心中疑慮大作。思道:我嵩山派的嵩陽心法也是純陽一道,為何這辟邪劍法的純陽心法竟如此的怪異?陽氣太盛,又哪裏是常人所能夠練成的?難怪那林鎮南棄了自家的辟邪劍法,轉修華山派的心法劍術去了。
哼哼,那嶽不群定然也是練之不成,於是想來看看我左冷禪的笑話。哼,我左冷禪能轉陽為陰,逆練嵩陽心法化作寒冰真氣,區區辟邪劍法,我亦定能逆練成功。不過……
明日就是新的一場正魔大戰了,今夜就先把恒山三定這三個老賊尼解決吧。免得她們再壞自已的好事!如此,就僅剩華山一派了,嶽不群,江湖有你,吾道不孤也!
……
兩道人影在少林寺中急竄,麵對空空蕩蕩的武林第一大派少林寺中的詭異場景,叫這兩個老江湖也免不了一陣陣的心慌?難道是少林派早知自已二人要來,於是撤離眾多武功低微的和尚,專門埋伏高手圍殺自已二人?
哼哼,縱是少林派的方字輩三十六大高僧齊上,自已二人又何足懼哉。
突然,後殿廂房中一盞昏暗的燈光透過紗窗,隱隱的照射出來,光亮了一小塊地方。一陣陣低沉的念經聲,在這寂靜的寺中無比的清晰。
少林寺中還有人,兩人相視一眼,麵露喜意,隻要擒住了此人,此行之事當可有了目標了。
兩人靜悄悄的掠至廂房左近,輕輕的走近門旁,傾聽房中的聲音,隻聽是三個不同的聲音發出,而且還是老尼姑?
兩人再度驚愕的相視一眼,少林寺中不見滿寺的僧眾,卻隻聞三個念經的老尼姑,怎生如此的古怪?
為首之人眼中利芒一閃,古怪便古怪,強擒一個就是。另外兩個,殺了便罷。思畢,抬手敲了敲門。
響聲一起,念經之聲頓止,廂房內立即傳出一個老尼的聲音喜道:“哈哈,我三人等你多時了,你總算提前到來,不負我三人的一片苦心。”
一個腳步聲響,一名女尼起身前來開門,門栓響動,兩扇門扉“吱呀”一聲輕響大開,不等開門之人看清來者是誰,門外二人的為首者已抬起手掌,一掌狠狠的擊在了開門女尼的前胸。
洶湧的內勁一經催使,開門的女尼立時一聲不吭,撲倒在地,而嘴角卻還隱隱見笑。兩道黑影疾撲入房,分別對上了一名女尼。
“什麼人?”廂房內的兩名女尼大驚失色。這二人身手之高,手法之快,身形之速遠超兩名女尼的見聞。加上毫無防備之意,不過一招,就被來者二人生擒住。
兩名老尼姑這才看清來者是誰,為首之人身材甚高,一頭黑發,穿的是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隻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僵屍一般。另一人則容貌清臒,頦下疏疏朗朗一叢短短的花白胡須,一臉笑容可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