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嵩山掌門秘室,勞德諾曲身麵對左冷禪,大氣都不敢輕喘。左冷禪手捧一小塊紅布,越看越是精神,看到妙處,禁不住的連聲讚道:“原來如此,妙妙妙,當真妙不可言。”
良久,左冷禪方始放下手中的紅布,問道:“德諾,那嶽不群真的如此輕易,就將這辟邪劍譜給你帶回來了?為師看這心法劍法,似乎別無隱患啊,這嶽不群到底有何目地。”
勞德諾拱手拜道:“師父,嶽師父說,當今正道江湖,您老人家是他唯一佩服的人,他想要與你在並派大會上公平一戰。所以您老人家想要辟邪劍譜,他便送來了。他說隱患是有,就看師父您能不能夠悟透。另外就是他對您老人家的寒冰真氣也頗感興趣,不知師父可肯大方相示?”
“寒冰真氣?他如何知曉我練有寒冰真氣?”左冷禪一怔,看看勞德諾後,忽然又哈哈大笑道:“公平一戰?這嶽不群還真是君子不成?也罷,人生有一對手,夫複何求。他想要寒冰真氣功法,我便給他又如何。”
說完,取來筆紙,很快的就抄出了一套寒冰真氣的心法來。吹幹後,又遞給勞德諾。
見勞德諾恭恭敬敬的折好,放入一個信封之中,又用小塊油布包裹好。忽的想到什麼,又問道:“德諾,你適才叫嶽不群為嶽師父?”
勞德諾一愣,立即跪下拜道:“是,嶽師父早知弟子是師父所派出的細作,但不以為逆。反待弟子愈好,更不亦其親傳弟子。弟子感懷不已,已定下決心,從獻給師父辟邪劍譜之後,便正式脫離嵩山門下,正式拜入華山。還請師父允許……”
聞言,左冷禪麵色頓變,一時之間忽紅忽青,秘室之中殺氣彌漫,寒氣透骨。勞德諾雖戰戰兢兢,但依舊跪地不起。
“德諾,你認為嶽不群的武功定能勝過我嗎?所以早早的就投靠了過去?”
“不,嶽師父的武功雖深不可測,但弟子也不知曉他究竟能不能勝過師父。隻是弟子的年紀已大,嵩山人多,更重能力,並非是弟子這無用之人的養老之所,而華山卻是享福之地。”
左冷禪的怒氣漸消,緩緩的說道:“嶽不群既然同意五嶽並為一派,到時不論我與他是誰輸誰贏,嵩山與華山都將不會再留存於世,你脫不脫離嵩山,這又有什麼區別?”
勞德諾也不解釋,隻是連連叩頭道:“肯請師父允許……”
左冷禪看著眼前一個響頭緊接一個的勞德諾,脫離嵩山之心竟比當初拜入嵩山時還要迫切。一時之間不由意態蕭索,渾沒了初得辟邪劍法之喜。
自已雖得劍法,但卻失了人心啊。不,左冷禪複又振奮起來,勞德諾不過是嵩山一個不成器的老弟子罷了,自已當初不過廢物利用,沒想到卻得意外之喜。既然嶽不群喜歡廢物,那便送予他好了,就算是以辟邪劍法相換寒冰真氣心法所送的搭頭罷了。
思必,左冷禪點點頭道:“你去吧,日後你將不再是我嵩山派的弟子。”
“多謝師父允許,弟子感激不盡。”勞德諾擦擦額上了冷汗與鮮血,恭身告退。
左冷禪久久不能安靜下來,不知多久,門外突有湯英鶚的聲音傳到,“左師兄,小弟有要情稟報。”
“說!”
冰冷的寒氣令隔著一道門的湯英鶚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湯英鶚頓了頓神後,方才恭聲說道:“左師兄,恒山三定齊上少林,拜求少林主持方證大師放出魔教妖女任盈盈。那任盈盈已然被放出,就要下山了。”
“什麼?定閑賊尼安敢如此?意欲壞我大事焉!”左冷禪恨恨的一掌拍碎秘室中的木桌,怒道:“你速與丁師弟、陸師弟、樂師弟領人將那小妖女擒歸本派,萬不能給少林派僧人知道了。令狐衝所領的數千邪魔歪道定要攻上少林不可,此是折損少林,振興本派的大計,不容有失。”
“是,小弟這就親自前去,一定會給師兄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