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五寶補身(2 / 3)

嶽羽裳走後,嶽不群回看了林平之一眼,冷聲說道:“平之,收好你的小心思,我華山不欠你林家什麼,趟若再有下次,福威林家,不用他人出手,我自滅之。”

沒頭沒腦的斥罵,令林平之聞言束然心驚,仿佛自已心底的一切盡被嶽不群所看穿。雖然不知他到底看穿了多少,但林平之知道,日後自已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要讓嶽不群尋到借口。

漠北雙熊的死,似乎還沒能震懾住他人。看來他們並不是一夥人,又或者黃河老祖的老頭子當真愛女太甚,與好友夜貓子計無施合謀,還是將令狐衝給捉了去。嶽不群也走了一個過場,便就回來了。

一夜的亂子過後,太陽也漸漸升起,照得河水中金蛇亂舞。忽見一艘小舟張起風帆,迎麵駛來。那小舟的青色布帆吃飽了風,溯河而上。青帆上繪著一隻白色的人腳,再駛進時,但見帆上人腳纖纖美秀,顯是一隻女子的素足。

華山眾弟子紛紛談論:“怎地在帆上畫一隻腳,這可奇怪之極了!”

小船片刻間便駛到麵前,船中隱隱有歌聲傳出。歌聲輕柔,曲意古怪,無一字可辨,但音調濃膩無方,簡直不像是歌,既似歎息,又似呻吟。歌聲一轉,更像是男女歡合之音,喜樂無限,狂放不禁。華山派一眾青年男女登時忍不住麵紅耳赤。

寧中則罵道:“那是什麼妖魔鬼怪?”

嶽不群小聲說道:“那是雲南五毒教的旗幟,是五毒教的人來了。”

寧中則聞言一怔,搖頭歎道:“鳳凰兒在這等教中做教主,當真……當真……哎……”

小舟中忽有一個女子聲音膩聲道:“華山派的令狐衝公子可在船上?咱們好想見見令狐公子的模樣,行不行呢?”

聲音嬌柔宛轉,蕩人心魄。

隻見小舟艙中躍出一個女子,站在船頭,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

嶽不群似乎知道了妻子的所想,低聲說道:“她便是藍鳳凰了。”

寧中則突然眼中一酸,這女子好似當年那個小小乖巧的藍鳳凰啊,隻是看著太過放蕩風騷,不類小時那麼單純,便丟失了許多的衝動。

“鳳凰兒……”寧中則張口欲叫,可是麵對一臉風流狀,隻是對著華山派眾男弟子放肆打量的藍鳳凰,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好。今生能夠再次瞧見她一眼,知道她的情況極好,也就心滿意足了。欲要再敘師徒之緣,卻也不能。

再想想近來嶽不群麵對一心逆反的令狐衝心情,此時的寧中則也頗有感同身受之想。正邪兩類人的行為思想各異,寧中則可是個傳統正經的好女人,又如何能與風騷入骨的藍鳳凰再有共同的語言。隻得雙目垂淚,黯然返回船艙。

嶽不群與藍鳳凰談了幾句,說道:“衝兒,五毒教的藍教主要見你,快出來見過。”

也不阻止華山弟子觀看稀奇開放的苗女們,畢竟後世的女人們風騷更甚。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而能增長見聞,頭腦不再古板僵化。說完後,隻是自回船艙陪妻子去了。

寧中則本在後艙垂淚,突然聽得中艙中眾人一聲“啊”,他一聲“噫”,充滿了詫異之情。寧中則忍不住輕輕推開隔板,眼見有五個苗女正在用兩百餘條水蛭吸著自已的血,那密密麻麻恐怖的模樣,不由得也是“啊”的一聲驚呼。

藍鳳凰微笑道:“不用怕,咬不著你的。你……你是嶽先生的老婆嗎?聽說你的劍法很好,是不是?”

寧中則飽含許久的淚水,禁不住的落下,但還是強笑著,忍不住問道:“是啊,你想學嗎?如果你想學劍的話,我可以教你,保證你日後的劍法比我更好!”

“咦?”藍鳳凰吃了一驚,她近年多在中原一帶廝混,也知中原人物把各家的劍法武功常視作性命,等閑不會顯露給旁人看,就更別提會教給他派之人了。這嶽先生的老婆如此大方,肯教自已劍法,當真是大大的好人。

藍鳳凰笑盈盈的道:“聽說華山派的劍法很厲害,我很想學,你肯教我,我便請你喝酒。”

寧中則喜道:“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師父?”

苗人向來直來直去,藍鳳凰也不扭捏,直接嬌媚的叫了一聲:“師父!”頓了頓後又道:“師父,弟子要不要給你叩幾個頭啊?”

寧中則徹底的歡喜起來,直接出了後艙,來到中艙,拉著藍鳳凰的手道:“你願意就叩,不願就不叩,為師也不為難你。”

藍鳳藍見寧中則居然不怕滿身是毒蟲的自已,對寧中則更是喜歡了,也拉著她的手道:“師父,人家來中原很久了,個個都怕我,罵我,隻有你不怕我,也不罵我,你真好。日後你就是我藍鳳凰的師父了。師父,等我救了令狐公子後,再陪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