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寧中則、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又紛紛驚呼出聲,轉而盯向了嶽不群。
嶽不群將手一攤,苦著臉道:“不同意又能怎樣,嶽某小胳膊小腿的,門下就眼前這點不成器的劣徒,又哪裏能阻擋得了左大盟主的意誌。劉正風的下場,尚且還曆曆在目呢。啊哈,陸師兄莫怪,嶽某說話有些直,畢竟以為遵從了左大盟主的提議,便會沒事了,想做個從龍功臣。豈知左大盟主又尋到了昔日的劍宗弟子,專來尋嶽某麻煩。”
“嶽某也不知這三位劍宗的師兄,到底與左大盟主計議了什麼。反正麼,封師兄你們卻是白來了,因為縱算今日奪去了華山派的掌門去,不過多時,便又會乖乖的讓位給左大盟主,何苦來哉呢?還是說這數月半載的華山派掌門之位,你們也可以當得很開心?”
封不平狠狠的一拍茶幾,怒道:“嶽不群,我華山先輩二百來年辛苦打拚下來的基業,竟被你拱手輕易的相讓給左冷禪,你還是不是我華山派的弟子?還有沒有半分的骨氣?難道你不知什麼叫做寧死不屈嗎?如果你怕死,那就把掌門之位交給我,由我來對抗他左冷禪!”
嶽不群笑指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道:“就你們三個?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就我們三個,也要與左冷禪死鬥到底?”成不憂、叢不棄當即憤然叫道。
“就你們三個?不需要我嶽不群了?需知劍氣合一,方能有一戰的希望。劍氣二分,嘿嘿,隻會被人各個擊破。如果你們強行要奪這掌門之位,也行,我可以讓給你們,等你們敗死之後,我再歸來重整華山亦可。”
封不平瞪瞪的望著嶽不群,半晌都沒說出話來。當年劍宗弟子被氣宗殺得死亡殆盡,想要劍宗向氣宗服軟,共抗嵩山,卻也不能。
陸柏輕咳了一聲道:“封大哥,五嶽縱算合並,最終也是以武功說話。聽聞你劍術驚人,未必就不是左師兄的對手。說不定到時的五嶽派,是以你封大哥為尊呢?”
封不平聽後雖有些意動,但自見過寧中則的劍法之後,卻又有些不自信了。
嶽不群歎道:“封師兄,你隱居的時間太久了,對江湖上的事務不明。不談此番的五嶽並派之議,接下來的正魔之戰,來勢凶猛,由不得咱們半點的疏乎。嶽某的把握著實不大,如果你願意,可暫時歸於嶽某麾下,一、兩年後,咱們再議這華山派掌門一事。如果不願,那就等嶽某敗死之後,再重新歸來整頓派務吧。”
封不平冷聲問道:“嶽師兄,你莫不是在做緩兵之計吧?”
嶽不群搖搖頭道:“嶽某可以在此立誓,由嵩山的陸師兄作證。兩年之後,等江湖稍安,嶽某必退位讓賢。至於到時由誰來擔任華山派的掌門之位,大夥再坐下來商議不遲。”
成不憂驚喜的問道:“你真會舍得?”
陸柏慌忙叫道:“三位,嶽不群一向詭計多端,多年前更害死氣宗的諸位師兄弟,方才奪得掌門之位,他的話,著實不可相信啊。”
嶽不群麵色一厲,撥出一旁寧中則的長劍,縱身就朝陸柏刺了過去。人如幻影,劍勢急勁。陸柏大驚,慌忙撥劍格擋,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亦按劍警惕嶽不群的突然發難。
隻見七、八招過後,陸柏隻覺眼前一花,嶽不群那三尺長劍突然無影無蹤,原本疾勁的劍音更是聽而不聞。陸柏一時心神慌亂,格守失當,突感耳根一涼,有液體急湧。
伸手急摸之下,隻是光禿禿一片,原來他的一隻耳朵早已被嶽不群一劍削下。巨痛之下,陸柏駭然的抱頭慘叫出聲。再見人影一閃,長劍歸鞘,嶽不群又已緩緩的坐下。
隻聽嶽不群淡淡的說道:“沒有證據的事,你敢胡說,我便敢削你。今日留你一隻耳朵,以儆效尤。日後再聽到什麼有的沒的,休怪我嶽不群不念五嶽結盟之義。”
陸柏捂著血流不止,光禿禿的右耳,咬牙恨恨地瞪了嶽不群一眼,轉身就走。泰山派的天竹道人眼見主導的陸柏都走了,自已也待得沒意思,於是打了個哈哈,向嶽不群告別。
嶽不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轉向封不平三人問道:“封師兄,你考慮的如何了?是暫時聯合對抗左冷禪與魔教?還是繼續鬥個你死我活不可?”